她当初真是个崇尚科学的好孩子来着？

    学长学姐并没有仔细询问她们每个新生的能力，毕竟这也算隐私了。

    每天的一节课只有两个小时，基本都是学长学姐们挨个去讲讲自己在考试里的遭遇，或许有隐瞒的部分，但这无疑给了新生很大的帮住，对老生也并非毫无作用。

    祁言心依旧没有找席清越谈话，她觉得没什么必要，难道要上去就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吗？

    总觉得这个问题会戳中席同学不想回答的那部分。

    但除了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于是祁言心眼睁睁的看着席清越再次成为了灵异系里的“孤僻的怪同学”。

    好在她们系什么都差，就是不差怪学生。

    与鬼融合就完全是好处吗？

    不是的。

    看看灵异系的这些学生就知道了。

    不光是身体，她们的内心也正在被鬼逐渐影响，虽然并不算大，可或多或许的改变了她们的一部分想法。

    她们依旧对死亡抱有畏惧，可对别人的死亡不再心怀怜悯。

    她们依旧行走在阳光下，可她们的内心却永远的陷入了黑暗的迷雾中。

    人可以融合鬼，却无法把鬼从自己的体内分离出来。

    “我们还算人吗？”

    有新生这样问。

    被询问的老生露出为难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要怎样回答才不会戳伤这位稚嫩的新人的心？

    “只要你还把自己当作人。”

    于是他这样回答。

    我还把自己当作人吗？

    祁言心这样问自己。

    虽然她笑了笑，这对她根本不算问题。

    她当然把自己当人。

    她只能是人。

    也必须是人。

    不然她为什么来这个学校？

    “心酱~！”

    远处许桑桑正朝她跑来。

    “又怎么了？”

    祁言心原本阴郁的面容瞬间消失，换上了她平常惯用的温柔神色，语气带了点调侃的问到。

    “明天就要考试了，我要和心酱一起。”

    许桑桑天真的向她提出要求。

    “学长说了，考场是随机分配的，我们不一定能一起。”祁言心无奈的揉了揉这人粉色的脑袋。

    “可是，我觉得我们会在一起的。”

    许桑桑说这句话时，语气笃定，仿佛她确认两人一定能分到一个考场。

    祁言心若有所思的看向她。

    她能听出来，许桑桑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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