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我要了,梦,我自己追。”
像当年一样,这个邋遢少年有傲骨,和当年不一样的是,他学会了低头。
“这样,我准备跟孟氏在药业方面唱对台戏,你试试。”厉天勤抛砖引玉,也有全面的考量,此举,对孟瑶是制约,也是给顾飞一个实现自我的平台。
“刺激啊,跟龙头正面硬刚?”顾飞眼神灿烂,激情高涨。
谁知乐极生悲,正当顾飞意气风发之际,一个中年男人在几个同学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臭小子,有钱不孝敬你爹!”中年人,正是顾飞的父亲,顾德贵,他当年也是意气风发的企业家,眼下,却骨瘦如柴,眉眼间透着奸猾。
顾飞脸一下就黑了下来,“你来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钱!”顾德贵理直气壮,吐沫星子几乎飞到了酒桌上,他手指环一圈,骂道,“小狗犊子,包凯旋门有钱,孝敬你爹没钱,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我抽你!”骂着,顾德贵真就拎着鞋底子抽了上来。
顾飞不闪不避,任由这鞋底子抽在脸上,他低着头,闷声道,“爹,当着这么多人面,我不想跟你吵。”
“我想跟你吵!”顾德贵一甩头,看向同学,“你们都瞧瞧,这就是儿子,自己在外面开好车,喝好酒,让老爹在家里吃咸菜,噎馒头,像话么。”
“老三,帮我。”顾飞抓了下厉天勤,低声提醒一句,紧跟着就走上去,双手驾住老爹肩窝。
厉天勤赶紧上去帮忙,抬起顾德贵双腿,二人一前一后,把顾德贵带出了凯旋门。
人一走,凯旋门里乱糟糟的。
有同学交头接耳,“唉,你说,我儿子上幼儿园那事,厉少能帮我办一下么?”
“哎呦,这人情用一次就没,你得用在刀刃上,我琢磨,能不能让厉少帮忙,给我妹妹的编制安排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顾飞这一本,格外难念。
出门,上了车,顾飞仿佛变了个人,跟顾德贵嗷嗷大喊,“我凭什么给你钱,让你去赌?让你去输?你把我妈都输了!”
“那是她水性杨花,不能跟我同甘共苦!”
“我!”顾飞气的用脑袋砰砰撞车门,手死死扣着椅背。
清官难断家务事,可这个情况,厉天勤要是不伸手,兄弟肯定要为难一辈子,他拍了下顾飞的肩膀,问,“我送你父亲去戒赌,干不干。”
“干!”顾飞眼里,尽是希冀,“去哪?”
“一个能让人脱胎换骨的地方。”厉天勤看了一眼顾德贵,把顾飞拽下了车。
阎雨跟厉天勤多年,自然有默契,她坐到驾驶位上,放下车窗,“厉少,送到几区,什么标准?”
“战六吧,嘱咐一下,给足营养。”
顾德贵嗤之以鼻,跟着摇下了车窗,“不用吓唬我,告诉你,这赌能戒,我早就戒了,它已经长到血里了,是我身体的一部门。”
“嗯,祝你生活愉快。”
看着车渐行渐远,顾飞倒有几分担心,“老三,你要把他送到什么地方,他到底是我爹。”
“战六,战前第六预备役,训练标准相当于陆特。”
“让他去前线?”顾飞慌了,追着厉天勤问东问西,确定没有生命危险,才放下心来,他追问道,“咱们同学聚会没完呢,你要去哪。”
“饮水思源,祸乱追根,他们把你爸爸祸害到这程度,你,甘心?”和走私禁药一样,赌,也是厉天勤深恶痛疾的勾当,有些人,一辈子可能有无数飞黄腾达的机会,可能,就因为赌葬送了。
提及这‘祸根’,顾飞比厉天勤要恨的多。
“对,得找找他们的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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