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不是自己管束得住的,只要阿离能对美丽好,不伤害她,煞神就煞神吧,谢氏认了。
叶美丽则高兴地看着阿离,她好想把面巾扯下来,看看面巾下这张脸此刻的表现,是否也和自己一样笑容洋溢。
就在她浮想联翩时,被刘氏强行留下盘问多时的叶春雨终于回来了。
她心里惦记着腊肉,一路连奔带跑,好不容易跑回家,见到空空如也的盆,嘴巴一下子委屈地撇起,她不敢冲叶美丽使性子,于是冲谢氏埋怨道:
“为什么肉一片都没了,娘,你就不晓得帮我留一点儿吗!”
叶春雨一声嗔怨,把叶美丽的魂儿惊回来。叶美丽忙看一眼嘴巴都能挂瓶酱油的叶春雨,道:
“白煮腊肉没什么好吃的,你去菜园里摘点儿蒜苗,我给你炒着吃。”
叶春雨拧巴到一块的五官这才舒展,立马听话地奔后院去了。
菜园其实就在院子后头,近得很。叶美丽一边舀水刷锅,一边纳闷高声问叶春雨,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叶春雨不高兴回答:
“我把肉送过去,爷奶不让我走,问了我好多问题,后来让我跑地里,把咱们给他们喊过去才肯放我回来。”
“他们问你什么了?”
“就问咱家里还有多少肉,除了肉之外,阿离是不是还给咱们别的了这些,不过阿姊你放心,我啥也没说,我就说我不知道,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叶春雨是个聪明懂事的,这一点叶美丽放心。她不放心的是,老两口突然把叶长福叫到祖宅去了,恐怕心里在憋什么坏。
她谨慎地提醒谢氏:
“只怕爷奶惦记着咱们刚刚赚来的钱呢,娘,您找个爹不知道的地方,把钱藏起来,这钱一分都不能给他,给了他,他准保要孝敬爷奶。”
谢氏心善,替叶长福说话:
“他们是父母长辈,你爹他孝顺是应该的。”
“我知道,娘,我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咱们腊肉一熏好,我不是第一时间就让春雨把最大、最好的给爷奶送去了吗。”
“要是孝敬爷奶,多少都是应该,可是这么多年了,哪回不是前脚咱们把东西送过去,后脚,爷奶就把东西转手给大伯、三叔他们了?”
往事浮上心头,谢氏重重地叹口气,把钱珍重地收进钱袋里。
“我晓得了,钱我会收好的。”
见谢氏答应,叶美丽才算放心,她接过叶春雨摘来的蒜苗,清洗的同时,帮谢氏分析:
“娘,您别怪我多嘴,我晓得您心善,可咱们做人,有时不能太心善,俗话说得好,人‘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心善,爹愚孝,当初分家的时候,咱们家什么都没捞着,分了个离爷奶最远、也最差的宅子。”
“大伯、三叔他们偎着爷奶,多年来明里暗里的照顾,您也清楚,可哪回家里有事,不是咱家冲的最靠前的?爷奶三个儿子,没道理好处他们全享了,罪全部由咱们受。”
“您要是一昧听爹的,爷奶那边要什么给什么,只等着他们把咱们家掏空吧,您就算不为我,为了春雨和川儿,也得狠下心来。”
“您想想,春雨今年九岁了,再过几年,就该请人说媒相亲了,您怎么着也得给她攒下一份像样的嫁妆吧?这样她嫁了人,才不会被夫家瞧不起。”
“还有川儿,川儿虽然还小,但等他长大,读书、考功名、娶媳妇,哪样不是钱?咱该为自己计划的,还得为自己计划,旁人嘴上说得再好听,真有了事,一样也帮不了咱,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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