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赵光义最后的坚持
外面的厮杀声传入了大殿中。
大殿中有些人已经开始慌乱了。
更有一些妇孺开始哭号起来，声音由小到大。
赵匡胤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光义，“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事成，你会怎么对待他们？”
赵光义此时双目赤红，“他们不过是枝叶，我没有必要动他们。至于你们，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赵匡胤眉头微皱，表情倒是颇值得玩味。
“你不怕我现在就杀了你？”
赵光义哈哈大笑，脸上已现疯狂，“我若是死了，今天这大殿上所有的人都会给我陪葬，届时这赵家的大宋江山就会拱手送于他人，想必皇兄不会如此慷慨吧？”
赵匡胤闭上了双目，片刻后又睁开双眼，“赵三郎果然是个狠角色，我不会赌大宋江山送于他人之手的。”
赵德芳在一旁先是震惊，而后渐渐平静下来。
他发现自始至终，赵匡胤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那么理由只有一个，赵匡胤有绝对的把握可以掌控全局。
所以自己只需要喝酒看戏即可。
而此刻的赵德昭则没有那么淡定。
他见赵匡胤已经不再言语，以为自己的父皇已经认命了。
立刻蹦了起来，“侍卫，侍卫，赶快进来护驾。”
然后又扯着噪子喊：“赵光义，你不要做困兽之斗了，赶紧向皇上谢罪，兴许还能保全性命！”
赵光义轻蔑地看了赵德昭一眼，“如果只有你这个废物，我又何至于走到今天。”
说完目光扫向赵廷美，“四弟，若我今日败了，那被放在火上烤的就是你了。”
赵廷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三哥，您不想活了，也不要拉着我啊！”
赵光义眼含深意地看盯着赵廷美那张好像永远都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放声大笑。
“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然后又将目光移到赵德芳身上。
赵德芳也迎上了赵光义的目光。
赵光义的目光中有赞赏，有愤慨，又有一丝悲哀。
那千百般情绪交织在一起的目光让赵德芳也不禁心头一软。
“三叔，停手吧！”
赵光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好个赵德芳啊！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赵光义一脸的苦笑，“我做梦也没想到让我进退失据的，居然是你赵四郎！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我赵光义领教了。”
赵德芳也遥敬一杯酒。
这是对一个破釜沉舟的人最后的致敬。
正在这时，大殿的门被推开。
进来的正是殿前司都指挥使冯进。
只见他浑身上下血染征袍，正步走入大殿。
赵光义脸上露出希冀的光芒，哈哈大笑，“冯进，事成了吗？”
殿中众人一听之下，心凉了半截。
冯进是赵光义的人。
赵德昭更是大喊大叫，“来人，来人，冯进犯上作乱，快来人！”
赵德芳鄙视地看了一眼赵德芳。
这人真的不长脑子。
冯进来到大殿正中，单膝跪地，“皇上，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行大礼参拜。”
赵匡胤说道：“冯将军，外面情势如何？”
“禀皇上，宫中之乱已平，殿前司参与作乱三百余人全部捉拿完毕，请皇上定夺如何处理。”
赵匡胤点点头，“先将这些谋逆的将士关押起来，等此间事了，再做定夺。”
冯进领命而去，自始至终没有看赵光义一眼。
赵光义目光直直地看着赵匡胤，突然间哈哈大笑，“皇兄以为我只在宫中发动吗？如今开封府恐怕已经乱了，我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赵德芳心里叹了一声，赵光义现在已经神智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