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泽宇离开的那天,纪橙子睡过头了,没去送他。车站来往的人,匆匆地在走道上疾行,他们太过匆忙,以至于不知道不舍是为何物。
姜泽宇望着蜂拥而至的人流,怎么都望不见那个瘦削的看上去蠢萌蠢萌的少女。他就好像是丢失了身份证的旅客,寻找着属于他的东西。
长龙般的列车行驶在铁轨上,在纵横交错的铁线下穿过,而他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后面的站台上,直到身后的站台消失不见。
姜泽宇不会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不来送他,那样会显得自己太在乎她。她就这样被藏在心底的最深处,不丢弃,不触碰。
就像余秋雨的《你不懂我,我不怪你》那样:
你永远也看不到我最爱你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看不见你的时候,才最爱你。同样你永远也看不见我最寂寞的时候,因为我只有在你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才最寂寞。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一瞥一笑,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里。不管她有多任性,有多么的烦人,姜泽宇都能忍受。也说不上忍受,确切的说应该是享受。他不想主动,这样显得自己太在意。显得太在意,容易让她有恃无恐,也容易让自己患得患失。
可是你不主动,总有人主动;你在意看重的东西,可能别人也视若珍宝;当你错过了最佳时机之时,可能别人就抓住了时机。最可怕的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是互相喜欢却互相错过。
都说早晨的阳光最温柔,可纪橙子睁开眼的第一束阳光却是极其刺眼炙热的。很明显,这时候已不是早晨了。她挪到床头,伸手拿起闹钟,一看时间猛地跳起来,刷牙洗脸。
“完了完了。”纪橙子拾掇好自己,看了看时间,已经成功地错过了最佳时间点。估计现在过去,那趟列车都已经开走了。打个电话过去解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