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我去时,见到了青苓,青苓似乎早就坐在那里,我到时,她将手中的酒递给我,我也就地而坐。
“我父君就死在这书房,我赶到时,已经晚了,父君倒在地上,地上用血写着你的名字。”青苓目光悠悠看着墙上悬挂的夜明珠:“当时我被愤怒冲昏了头,想去找你报仇,又听说你被贬下凡间,当时为了料理父君的后事,便暂时放过了你。”
我一言不发。
“为父君守灵时,我恍然想起,我从未跟父君说起过你,父君是怎么知道你名字的?我觉出了不对,便细细想了父君死时的现状,他的另一只手指向的,是书架。”
青苓小酌了一口:“父君的书籍都是编过号的,我一排一排查过去,少了一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浅汐洞杀了我父君,偷走了一本书还想嫁祸与你。你的实力与我相当,不是父君的对手,放眼六界,能与父君匹敌的也寥寥无几,我才将你的嫌疑排除。”
那你还将剑指向我,我很想这么问她,但又不好打断她,只能闷闷喝了口酒。
“初见你,你好像不认识我一样,我为了试你,才吓一吓你。”
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问道:“如果杀你父君的,是你父君不会怀疑的人呢?”
若是他深信不疑的人,自然不会有所防备。
青苓闻言一滞,闷声喝起酒,我又问道:“当时在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青苓娓娓道来,说了当时我在妖界时发生的所有事。
青苓被父君一顿臭骂,心中不甘,趁她父君不在时,偷偷翻了她父君审阅的公文,她父君审阅的公文里,又有一小堆是决计不允许她碰的。
她将那册竹简翻开,里面却空无一字,她不信邪,每一本都翻开看,却仍是一样。
难道父君每日审批的是空白文?这不可能,一定是什么法术。
眼见着我师父的刑期将近,她心急如焚,每日就以学习政事为由赖在书房不走,父君一离开她便去破那法术,却一无所获。
她将此事告知于我,我便天天在妖界的藏书的洞中翻阅书籍,想到办法就来书房找她。有次她奉父君的命令去找妖界的将军,回来后,面对的便是书房的一具尸体,地上写着歪扭的颜兮二字。
她去书房寻我,也找不到我,自然第一反应便是我杀了妖君。
妖君在浅汐洞被杀,若是传出去自然令人耻笑,她为了父君的颜面,妖界的颜面只能掩下此事,对外只说妖君突发疾病。
听她这么说,我当时回到天庭好像依稀听到天界的仙人讨论此事,但那时我已经没了记忆,对于别人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如今想想不禁背脊发凉,让我想起了我火烧藏书楼之后被杀的两位星君。难道是那个跟在我后面的人?他一直在跟踪我?妖君的死是否跟我有关?为什么那人要将此事嫁祸给我?
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难道是师父的仇人?若是师父的仇人,梵音或知一二,待妖界的事了结,便去寻他问上一问。
青苓沉默了片刻,忽然问我:“颜兮,你觉不觉得,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个局?我们所有的人,都身在局中。不管是你,我,还是倾珏,凤离,子令等人都像是被人操控着一般?”
我心中一震,第一个反应是不可能,一个人若是布了这么大的局,一朝一夕绝不可能。若是很早以前就开始设计这个局,把所有的人都算进去,他又怎么确定所有人按照他想象的来走?
若是,他把每一个变数都算进去了呢?我越想越觉没底,若是这样,那个人的心机也太沉了。
他为什么要布这样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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