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真的不知道
千盏蹙眉,却发现他并没有用内力,只是单凭一股子硬撑的蛮力!
承受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而反观小金,细小的蛇信不断抖动着,像是不断探入刚才的伤口中掏索着什么,南宫烬顷刻间便面如纸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他两鬓滚落。
“再坚持一下。”
尽管千盏很有把握,但还是不可避免的把心揪了起来,又急忙施针帮助他缓解疼痛。
小金原本细细长长的身子,却已经鼓起了圆滚滚的肚子,可它仍然在掏食心脉溢出的毒血,南宫烬咬紧了牙关,身体隐隐颤抖,脸上仿佛结了一层白霜,仿佛随时都会变为透明,消失不见。
‘铃铃铃’——
金铃仍在作响,纵然南宫烬痛苦万分,但千盏心中清楚,紧要时刻,绝对不能因为心软而功亏一篑。
她手覆盖在南宫烬的拳头上,轻声安抚着,“就快了。”
血荼蘼之毒,平常发作起来会功力暂失,以及剜心之痛,但到了最终的三个月,便会演变成全身断骨之痛,整整持续三日。
没有人能熬得下来。
好在,还有七个月的时候,自己就遇上了他,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一个时辰后,千盏终于看见小金的蛇信停了下来,而南宫烬胸前那小小的伤口里,也缓缓渗出鲜红的血。
“结束了!”
千盏不知为何心里酸涩,瞬间一阵虚脱,金铃脱了手,而小金歪头看着她,最后又回到她手腕上去,绕成一圈不再动弹。
似乎,它每次吃了毒物,便要睡觉消化。
‘砰噔’!
南宫烬直接昏倒,唇角却挂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清风和玉蘅赶紧进来,帮忙将他扶去床上躺下,而千盏还要赶紧止住心脉的血。
“你……你干什么!”
见千盏忽然在穿针引线,清风吃了一惊,下意识已经做出了要动手的姿态。
千盏道,“心脉乃人之要脉,小金咬出的伤口虽小,但足够深,不然是无法直达心窍,让顽毒流出的,这样的伤口不能简单包扎,必须缝起来。”
趁他昏过去,能感触到的痛苦便小些。
而看她如此云淡风轻,清风却不禁隐隐觉得后背一丝寒意飘忽而过。
“姑娘,可需要准备什么?”
玉蘅虽然也震惊了一把,但很快回神,千盏便道,“热水、白布,再烫一壶烈酒来。”
“是。”
玉蘅转身便去,清风见状也急忙奔了出去,不一会儿,两人一起回来,清风搬着个小泥炉,将小砂锅架在上面,很快,屋子里便也飘起一股热烈的酒气。
千盏将穿好的针线一起放进酒中浸泡,又重新施针镇住南宫烬的痛穴,玉蘅问道,“姑娘这线……”
看起来,并非普通丝线?
“这是羊肠线。”
自从刚才,千盏便一直神色平淡,仿佛什么都干预不了她一般,净手后将针线捞出,开始了缝合。
也是奇了,不过芝麻大小的伤口,竟然血流不止,清风也终于意识到千盏并非刻意有这惊人之举,于是屛住呼吸不敢再说话。
而千盏仍旧平和的不行,聚精会神的将针线来回穿梭,把那细小的伤口完全撮住,又清理了血迹,问清风,“你会包扎吧?”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