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嫉妒。”
席晋川刚说完,闻姣突然挣脱开他的手臂,转身便伸手捂着他的嘴,他的鼻息一下一下的喷在她的手掌心,挠痒儿似的。
他的鼻息渐渐重了。
闻姣吓得缩了手,望见他眼底一重隐晦的情绪,喉结上下动了动。自个儿犹如兔子似的骇了一跳,哆嗦着手扶着他的脖子,侧着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
“你怎么像个小孩似的。”闻姣声音闷闷的,“……江经年还有那些男学生,和我都没什么关系。而且,那个女学生每天在便利店等你,我也没嫉妒啊。”
闻姣有些委屈。这个男人是掉进醋坛子里了吗,这种醋渣也吃?
席晋川好整以暇地掂量着趴在他怀里的小姑娘,他之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大小姐浑身软软绵绵的,抱在怀里舒服着呢。
“那不一样。”他笑了笑,“先前没失忆的时候,成天对我又亲又抱的,还喜欢粘人,可不是个小醋精吗。”
闻姣:“?”什么又亲又抱?
……
她以前竟然是这样的人吗。爱吃醋?
“刚才亲了我,”席晋川视线灼灼地盯着她,嗓音浑哑,“又对我耍流氓。嗯?”
男人极轻地笑了一声,将闻姣的下巴抬起,逼着她看向自己。
“下次不许这样了。”
欣赏了一下她脸上的慌张,席晋川一手按着她的腰,另一手扣着她的头。
他向来是个不会吃亏的人,投入了一定要有回报。席家太子爷,从来没有人敢白白占他便宜。
于是,他极度愉悦的,在她涂了口红的朱唇上,落下数个或轻或重的。
吻。
……
也不知过了多久,知觉小姑娘面色潮红,呼吸不畅,眼眶子的泪水打转儿。
闻姣失忆一个多月以来,总是试图维持夫妻关系。但一直只是口头上说说罢了,哪里有过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
况且还在车棚。
虽然空间隐蔽,没有什么人过来,毕竟是公共场所,她还是觉得害羞极了。
席晋川松开她,餍足地舔了舔嘴角。
嘴巴甜腻腻的,像是吻干净了她的口红,他瞥见她唇上晕成一片的胭脂色,抬手,用手背擦了擦他自己的唇瓣。
指节分明的手背上一片鲜红。
席晋川盯着她红红的脸颊,唇角微扬,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
噼里啪啦,迸发。
他望着手背上口红,鲜红艳丽,就知道,有些人儿,一旦惦记上了,就不会松手。
“我涂了口红,你这么亲,都吃到肚子里去了。”闻姣的音调软软的,手臂松松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有些埋怨道,“吃太多口红,会中毒的!”
“不是你说亲一下就不生气了?”席晋川掐着她的腰,黑眸盯着她,“我特别生气,所以要多亲一会儿。”
“你不是说没有生气吗……”闻姣发现他话里不对劲,抬眼瞪着他,“席席,别想骗我!你刚才明明说你在嫉妒!”
“对啊,嫉妒也要亲。”男人薄唇微勾,俯下身鼻息喷在她的耳朵上,“那……再来几次?”
闻姣:“……!”这个男人这么无赖的吗。
闻姣双颊发烫,一时间话儿都变得烫口,两手捧起脸蛋儿,耳垂都红红的。
她在后座上坐好,席晋川骑着小电驴载着她离开车棚。
小电驴骑得很快,晚上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闻姣抚平她心里被惊起的涟漪,四下张望,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站在马路边。
她双目微眯,看清了那人的相貌,掐了一下席晋川的腰。
“席席,快停车!”
席晋川捏紧刹车,将车停在路边,闻姣下了车。
齐桥牵着狗在小道上散步,就看见一个小姑娘冲了出来,身旁跟着一个男人,再为熟悉不过了,前几天还厉风疾行的给他们开会,不怒自威。
“就是他,我记得你!”闻姣看着齐桥,“你是上次那辆豪车的司机。”
齐桥正打算装成路人,牵着狗溜之大吉,但是狗在路旁的电线杆撒尿,任凭他怎么拉也拉不动了。
齐桥在心底卧槽一声,对面的小姑娘还是等着她,齐桥觉得自己的脖子上已经架了一把刀子,凉飕飕的。
他干嘛养这么肥的狗!
关键时刻跑都跑不掉!
“你别走呀。”闻姣将他拦住了,“豪车是不是你的?我们来谈谈价格吧。我觉得有几处值得商榷。”
她记得那辆车的车型,还特地去查了查现在的行情,租一辆车就抵上了席晋川一个月的工资肯定有问题。
这个家伙肯定把席晋川忽悠了,正好被她抓到了!
“不许走,我们来谈谈价格!”闻姣拉住他。
救命啊老板,你家太太要杀我啊。
齐桥偷偷的用求助的目光,可怜的看着席晋川。
哪知道他老板都不看他,而是亲昵的走到小姑娘身边,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说得对。”^
齐桥心如死灰。恋爱中的老板这么可怕的吗,开会时雷厉风行的气势呢。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