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情还没办完,丹自然也不能走。
陆家的事情当天就被魏擎派人叫那个诬告的人过来了,没想到他看到魏擎的时候,吓得屁滚尿流,当众就承认了是收了许夫人的银两,诬告了陆家。
魏擎早知这样的结果,当天就释放了陆家夫妻,还派人送去了很多补品,一派讨好之色。
魏擎说是以后的事情他会秉公办理,让他们切要放宽心。
陆元和秦月还焦虑着,秦月都在考虑要不要跟她爹服个软了,没想到她们只进去一天就被请回了家。
而且魏擎还吩咐人把她们镇上的家好好装饰了一通,以前这里根本就没那么多家具,魏擎就给他们买了,整个弄得跟新房似的。
陆元愣住了。
“那咱们的凭证……”
“大人说都给你准备着呢!”
现在办一个凭证多麻烦陆元不是不清楚,不仅要跑很多地方,来回还得审查一个月的样子。没想到……他今天就得到了凭证?
“刘大人,多谢您了。”
“别,你这就见外了!”刘全是有意想帮他们的,上次朱大年那件事情他收了陆铭不少的礼,而且陆家的确也太惨了点。
这次又惹上了是非,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门子神仙。
刘全还安慰陆元:“现在你们家也算因祸得福,好日子在后面呢!”
陆元知道自己和秦月刚刚才进了牢里,原本应该在刘全面前装得更凄惨一些的,可他就是住了一天而已,还因为刘全的关系在里面吃好喝好。
现在县府大人知道他们陆家受了委屈,凭证都这么轻松的弄下来了!
听说魏大人还要送他们一个牌匾,以此来肯定他家的头油和香膏。要知道官府送一个牌匾,那可是天大的福气了,以后家里的胭脂生意还不知道红火到什么程度呢!
这这这……怎么不算因祸得福?
“那就借刘大人吉言!”
等刘全走后,陆元才关上了院子里的大门。
天色已经晚了,他小心的走了进去,陆菀似乎趴在秦月的腿上睡着了,小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红晕,看上去睡得可香了。
秦月见陆元进来,连忙用手指放到嘴唇上嘘了一声:“小声点,宝儿睡着了。”
陆元看着自己的女儿,心里软成了一片:“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苦大师对宝儿的批言吗?那时我也不大确定,可现在我却觉得宝儿真是咱家的福星。”
秦月也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处受伤以后,全靠凝玉生肌膏和宝儿的香膏,她现在的疤痕不近处看已经看不清了。
“是啊,哪一件事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咱们家都是逢凶化吉。”不仅逢凶化吉,且每次都会给他们带来更好的东西。
秦月一下一下的摸着陆菀的头,她娘亲死得早,可爹没有再娶,从小就只有她一个女儿。秦月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之所以对陆菀有那么多的愧疚,就是因为她一直不和她爹服软。
小子受点罪那叫锻炼,女孩儿就该娇娇的宠起来。
秦月长长的叹了口气,若不是她爹非得逼她和陆元和离,就不会出现这九年的冷战了。
……
昏暗的牢房之中,魏擎提着一盏灯笼,身上穿着厚重的黑色斗篷。
他的腿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今夜悄然去探视许氏,乃是想和她谈谈。
许氏的发髻都凌乱了,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许多脏污,看上去十分狼狈。要不是这是他嫡子的母亲,魏擎根本不会再来看她。
“许氏。”
当许夫人看到魏擎的时候,眼底发出憎恨的表情:“魏擎,你别以为我输了。我在此之前已经派人去南华送信。虽然我乃一旁支,但许家不会坐视我不管的!你、李家、陆家都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