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要是旁人敢这样对他,早就被他一个眼神示意让黑卫砍了。
可这个姑子给他的感觉太像陆菀,楼靖竟然破天荒的没有生气。
大概是爱屋及乌,楼靖那早已冷硬的心头多生出些许柔软来。然而他的眼睛暂时看不清了,不知道为什么那边的陆菀也不说话了。
他皱紧了眉,唤了一声:“恩人?”
陆菀的脸红透了,哆哆嗦嗦的从楼靖身上下来。陆菀还想起自己的手还抓着对方的手腕,肌肤触碰的地方,引起陆菀的脸颊浮现淡淡的红晕。
她像是发烫一般将他的手腕丢开,恩人两个字,听在耳朵里又酥又麻,陆菀的脸颊都烫了起来。
“别叫我恩人了。”
楼靖沉默了一会儿,原来她还在。
她的声音似乎都抖了起来,里面藏着深深的羞意。不仅如此,因为自己的眼睛看不清,她声音的软糯感就被更加放大,落在心里带起些许酥麻。
仿佛猫爪子一挠。
“你是恩人的妹妹,自然也是子归的恩人。”
陆菀叹了口气,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他,可又想起了陆铭的叮嘱。
让他叫自己宝儿,又显得太过暧昧了些。
陆菀思考了一下,只告诉了楼靖姓氏:“我姓陆。”
这三个字,仿佛在楼靖心头炸开似的。他的心狠狠的颤抖起来,竟然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不知过去多久,陆菀悄悄站直了身体:“我先走了,外面天快亮了。如果爹和阿娘发现我偷偷跑出来,那就糟糕了。”
楼靖就这样伸出了手,想要抓住她,可陆菀丢下这句话以后,就离开了猎屋里。
他的心仿佛因为那三个字重新变得鲜活,楼靖狠狠的闷笑了起来。仿佛是要把这无数次重生的苦难和郁闷全都一笑了之。
陆姓,有兄长,家中父母皆在。
楼靖的眼底闪烁着兴奋,用手摸到了陆菀刚刚熬的那锅粥。
是他的阿菀吗?
……
眼看天就快亮了,陆菀连夜回到了家中。
她走得很快,害怕被秦月和陆元发现她深夜外出。
等她偷偷摸摸的关上了门,才小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天就快要彻底亮开了,一夜劳累早就让陆菀困得眼皮都在打架了。她很快就入睡过去,没想到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秦月过来喊她:“宝儿,起床了,今日可是你大兄生辰呀。”
陆菀一听这话,精神立马就清醒了。
她好歹上次对陆元说,自己想给陆铭买点礼物的。她来这里得到的第一根簪子,还是陆铭给她的。
陆菀急急忙忙问:“那我大兄呢?”
“和往日一样去老屋监工了。”
陆菀才松了口气,决定先去镇上给他买点东西:“阿娘,大兄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怎么这么问?”
“我想给他买点生辰礼物。”
秦月微微一愣,也细细的思考了起来。往日她和陆元没有一个人想到这些,都是因为家中太过贫苦的缘故。而现在,家里宽裕了一些,是该给陆铭买生辰礼物的。
不仅仅是陆铭,还有陆菀和云夏都要有。
“铭儿喜欢弓。”
家里那张猎弓早已经破破烂烂的了,陆铭还时常拿出来擦拭。当初他要去追陆菀,也顺道把那张猎弓带去了。而现在大约是遗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