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菀走进来的时候,饶是见惯了美人的魏王都觉得心神一凝。
在这样的大雪之下,她一身素白,身上的饰物除了一支海棠步摇以外就没有其他了。要是肤色稍微有些瑕疵,穿这样的颜色只会显得气色暗沉无光。偏生她的皮肤看上去犹如一块羊脂玉一般莹白,简直要把周围的白色都给比下去似的。
魏王又将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指上,每一根都如同玉葱似的,极其适合拿在手里把玩。
都说陆云夏的妹妹早年伤了脸,魏王现在倒十分感兴趣那面纱之下的容颜了。
“你一介女流,来宫中为何事?”
陆菀不敢看楼靖,身体都在微微发颤:“回大王,臣女最近得了些宝物,特意来献给大王的。”
魏王不是傻瓜,陆菀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种时候来。
他冷笑起来:“哦?什么宝物?”
陆菀看了一眼齐霄,他朝陆菀点了下头,便叫人真的搬上来那个东西。
魏王初看只是一幅画,当画卷彻底拉长的时候,他却真的来了几分兴趣。这幅百花图画得栩栩如生不说,画卷打开之后还带着浓郁的香气。
在这种大冬天,让他都以为置身于春日之中了。
这画卷足足一米,每一朵花都精致无比。魏王眯起眼,的确是稀罕的玩应儿。
他看向陆菀:“这幅画怎么会含着暖香?”
“回大王,只因这幅画在动笔的时候,颜料之中加了香料。还有这宣纸,也是为了画这幅画特别制成的,所以画完以后能保持香味几年不散。”
魏王狠狠的大笑了起来:“妙啊!这一副百花图,果真囊括了百花。女君乃是一妙人也。”
被喜色的魏王这样夸赞,饶是齐霄也紧张了起来。
陆菀今日非要拉着他来献画,他是担心陆菀才一起来了。
魏王得了美画,又将目光落到了陆菀身上:“说吧,你今日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恐怕不是献画那么简单吧?”
陆菀的身体一僵:“小女和这楼靖有仇,今日来是想请大王为臣女报仇的!”
魏王那边的角度看不到,可楼靖却看得清楚。
陆菀的身体分明在颤抖,这哪里像是憎恨他所说出的话。
她,想救他。
楼靖的眼眶里充满着热泪,傻瓜,当真是傻瓜。
救他这样一个废人作甚。
听到陆菀这样说,魏王的态度却在一瞬间冷淡了下去:“你可真当我是傻瓜,不知道你哥哥有没有教过你,想救人的时候,千万别挑这种时候。你既然和他有仇,为何来打断我?”
陆菀的身体更加朝下方俯跪下去:“臣女不知大王正在对楼靖动手……”
“狡辩。”魏王勾起嘴唇,渐渐朝陆菀凑了过去。
他的手覆上陆菀的肌肤,惹得在场的齐霄和楼靖都极其紧张了起来。陆菀害怕牵连齐霄,便一直在朝他使眼色,让他别轻举妄动。
一瞬间,魏王就拉下了她的面纱。
看到陆菀的脸以后,周围的空气几乎凝滞。
在场的护卫那么多,也不是人人都喜欢男子的。要不是被大王叫来,他们倒是更愿意碰这样娇滴滴的女君。
这张脸太令人惊艳了,仿佛含着露水的桃花瓣儿,初初吐露着自己的灼华。她的五官无一处不精致,简直是上苍最完美的杰作。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就连魏王也不会相信天下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