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只有沐晓月知道她醒了过来,可对于陆婉晴这几日的表现她心里不是不担心,可面对于她的沉默,除了纠结的心痛更多的是无微不至的关心:“豌豆,今天好点了吗?”
“晓月,邱少泽人呢?”陆婉晴躺在那里,呆滞的眼神空旷地看着房顶,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抑制住即将流出的眼泪,没有理会她惊愕的表情,再次冷漠地说道:“打电话告诉他,我醒过来了。”
“晓月,我想好了,我要离婚。”话落,那颗沉睡在绝望深渊地心毫无征兆撕裂痛了一下,她缓缓侧过脸颊,又补充了一句:“我累了。”
沐晓月不由得一怔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而她并没有说太多相劝的话,只是牵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声音细腻而温柔的说道:“豌豆,你想好了吗?”
或许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她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话:“那你住哪?我家好不好?你都不知道最近我一个人有多无聊!”
“而且,那个丁浩整天......”话说了一半,沐晓月却突然止住了声音,白皙的脸蛋也渐渐多了一抹微红,眼底闪过娇媚的眸光,更显得她可爱迷.人,“算了不提他了,反正他们那几个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话落,沐晓月生怕她不会同意似的,再一次认真地说道:“豌豆,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她抬眸看着陆婉晴,抿道:“但,你必须搬到我那里,这样我才能放心的下。”
陆婉晴苍白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她轻咬着干涩的唇.瓣终究没有拒绝沐晓月的好意:“好。”
现在除了沐晓月还有一个人被她一直记挂在心里,那就是曾经抛弃过她的父亲陆震森,听说他从邱少泽名下疗养院搬回了家中,身体也渐渐好了许多。
她想在临别之前,再去探望他一眼哪怕她明白那个家未必会欢迎她,可她还是忍不住列入了计划中。
病房外。
邱少泽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最终还是缓缓落了下来,高大挺拔的身子靠在墙壁上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刚才还绽放出惊喜的眸子也渐渐变得有些黯然失色,拧着眉目的俊脸显得有些颓废......
那一刻他品尝到了后悔的滋味,哪怕用再多描述痛心的句子也表达不清楚他此刻的抽痛,耳边一直盘旋着她刚才说的那一句话,她要和自己离婚......
邱少泽性.感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大掌也不由得紧紧握在一起,掌面上清晰突然暴怒的青筋,诉说着他心底压抑的情绪。
后悔,恨,离婚,这一些词语不停地出现在他的脑子里,原来,她早就已经醒来,只是不愿意看到他而已......现在她终于说要见自己,可谈的事情却是离婚!
呵呵!
邱少泽性.感的薄唇勾勒了一抹苦笑,那张妖孽般的俊脸划过几丝落寞的神色,心里更是不由得下定决心:“离婚?呵呵,除非他死!就算她恨死了自己,他也绝对不会放手。”
他没有在停留在病房外,反倒拧着浓密的剑眉大步朝外走去,既然清楚了她要见自己的目的,那他也誓死不会放弃她,那他只好选择避而不见!
......
一连等了几日,邱少泽依然不见踪影仿佛在刻意躲避她似的,而陆婉晴也没有刻意去拨打他的,两个人一人在等,一人在逃。
唯一,让陆婉晴心存愤然地是,邱少泽竟然派人把她软禁在了病房里,甚至连她出去透个气保镖都要打电话请示。
她怎么都想不明白邱少泽到底是怎么个意思,既然,不愿意见到自己又何必大费苦心将她困在这里?难道,秦诗诗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假的?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陆婉晴被困在医院长达半月之久,她从原来的愤怒到现在的一脸平静,如今,她站在窗户旁双眼迷离望着外面的天空。
她现在像极了被困在笼子里的小鸟,迫切的想要一份属于她的自由,为了逃脱这里,她甚至和沐晓月替换了衣服假扮成她,可最后还是被识破从新关到了这里。
不知为何,她突然摔碎了手里的水杯,而从地上弹离的玻璃碎片恰好又划破了她的手臂,也许是因为疼痛又或者是为了发泄心底的狂躁,她竟然控制不住大声喊了一声:“啊!”
“少奶奶,您怎么了?”听到病房内的动静,看守在门外的保镖立马冲了进去,一看到少奶奶血流不止的手臂,然后扬声喊道:“妈的,还楞那干嘛?去把医生给我拎过来。”话落,那位类似于头头地保镖,还不忘踹一脚惊愕在一旁的小马仔。
“哦......哦......”小马仔回过神,立马飞奔了出去,动作如此之快,根本让陆婉晴来不及阻止,只是划破了一点,完全没必要把医生喊过来。
这段时间她一直被软禁在医院,不仅受够了医院的味道更是一听到医生两字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来了,来了,医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