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袭青衣的白忆雪,她正手握细剑舞于庭中。
静立于门前,福贵看着白忆雪舞剑,一时竟是入了迷。
白忆雪青丝飞扬,一双纤纤玉手,盈盈握着三尺长剑,步步生莲,韵味天成。
福贵看这一招一式,只觉赏心悦目,心神荡漾。就是有的地方看起来似乎有些眼熟,白忆雪这剑让福贵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
“啊!侯爷。”玉淑的声音突然响起,福贵此时才看到,原来玉淑一直都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先前他被白忆雪吸引了视线,竟是没有发现玉淑。
玉淑此时也已站起,她候在福贵的屋外,等着福贵醒来,却是不小心看白忆雪舞剑入了神,连福贵开门站在自己身后都没有发现。
这无疑是作为丫鬟的失职,正要低头请罪,身前的福贵却笑着回了一句:“早上好啊,玉淑。”
呼吸一滞,玉淑口中的话语被噎了回去,抬头看向福贵的笑容,倒是觉得这阴恻恻的天也明媚了起来。
“侯爷,我,我为你整理整理衣衫。”
“啊,对,没有你我这衣服都穿不好呢,只能这样将就穿着。”
福贵终于想到了自己开门出来是要做些什么,醒来没有玉淑的帮忙,身上这一身华丽的行头,福贵还不知道怎么才能穿得像样。
玉淑绕到福贵身后,一点点整理起衣物,福贵则继续欣赏起白忆雪的剑姿来。
一直被注视着的白忆雪本是全神贯注,心系手中剑上,但她并没有闭塞自己的耳目,福贵与玉淑的交谈她都听在耳朵里。
不禁又将福贵贬低了几分,早起不练剑,却在那里和丫鬟打情骂俏,仗着自己那点天赋就如此做派。她白忆雪对这种人最是看不过眼,就像自己那个大师兄一样,天天仗势欺人,练剑也不勤快,在要突破的关口还说要出门云游,结果几个月了都没消息,也不知是死在哪个犄角旮旯。
“玉淑,早餐准备好了吗,白姑娘这剑技看得我胃口大开啊。”
“奴婢这就去取。”
“帮我也拿一份。”感受自己腹中空空,白忆雪舞着剑向玉淑招呼了一声。
玉淑眼睛一白:“自己去厨房拿。”
“你!”知道玉淑和自己不对眼,白忆雪也不多说,收剑入鞘,“自己去就自己去。”
福贵看白忆雪跟着玉淑一起走出了院子,挠了挠头:“这两人的关系怎么那么僵呢?”
......
“玉淑姑娘,白姑娘。”两女走到厨房,正好遇上了出来的李云轩。
李云轩向二人行礼,两人也一一还礼。
瞄了眼径直走进厨房的白忆雪,李云轩看向玉淑,询问道:“玉淑姑娘,这授课我们何时开始?”
“啊,待我问问侯爷再来通知您。”
“那小生便在屋中静候。”
“嗯。”
说完,玉淑便进了厨房,李云轩则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还从未尝试过当一个先生,自小就在宗门长大的他一直都是弟子的角色,还真有些期待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