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是不知多久。
这个似乎是充满了病痛,生离死别,获症者没有希望的世界。
与曾经他所热衷的游戏的剧情一般,
天灾,人祸,接踵而至。
名为矿石病的恐怖病症,不断创造着不同的悲剧,哪怕是莎士比亚的悲剧集,在这世界里也是不过如此。
升起一摊篝火,挂上已经坑洼不平的铁碗,慢慢煮些开水。
现在是夏日的夜晚,荒漠没有或许熟悉的蝉鸣,也没有吵闹的蛙声。
只有名为源石虫的生物爬行时留下的沙沙声。
当你听到了其他声音的时候,要么是其他被源石生物盯上了,要么是同样的行脚人。
总的来说,十分危险。
微红的火芒映在他脸上,照亮他年轻的脸颊。
“医生,晚饭我来就好了。”
旁边传来的是他今天的病人的声音。
“坐着。”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收回被打乱的思绪,将腰包打开,拿出一瓶瓶的小罐子,对着火光确认上面的标签。
然后将里面的粉末分毫不差的按比例倒入铁碗里。
“吃完这一剂,明早再拆开纱布看看,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独自行动了。”
他把挂着的铁碗拿下来,放在对方面前。
“待会凉了点就喝了吧,”
“晚饭,我会处理。病人,好好修养。”
“哦……好。谢谢医生。”
“嗯。”
毫无继续对话兴趣的医生默默结束了话题,开始折腾今晚的充饥品。
压缩饼干并不是没有,但是常吃对身体不好,营养吸收不足。
他不知道自己的病人之前过的如何,也不想知道。
但是只要现在是他的病人,那么至少在被治好前,一切都会为其安排好。
当然,只是尽力。
他的病人也早已习惯了医生的这般作态,只是默默的给篝火添了些柴,表明自己虽然吃白食但是有努力的态度。
在只有火焰燃烧时发出的轻微炸裂声中吃完味道一般营养丰富的晚饭,天也完全黑了下来。
医生起身,留下一声小解,转身跳下了暂时栖身的平整石块。
约摸一分钟,他默默走回来。
第二天,他不顾病人有些抗拒的举动,强硬的拆开了她腹部的绷带。
其实,这种把人按着把别人衣服扒开的行为已经称得上是变态了。
“你的伤自己差不多了,接下来请自己好好修养。”
他把手中的绷带丢进已经燃尽的余烬中,一把火烧干净。收拾好自己的背包,起身就走。
“等等,你就这么走了?”
“嗯。”
“……你需要一个伴侣——我说的是助手,你需要一个助手吗?”女病人似乎有些期待。“而且我也没有付医药费吧。”
“助手?”医生转过身。
已经散发出点点灼热的阳光落在他身上,一身略微破损的黑袍却是挡住了绝大的光芒。
“你会什么,懂药理吗,会处理伤口吗,伤口缝合做不做得来?”
毕竟女伤员无可避免,虽然他并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出于对异性尊重的的原则来说,他还是需要一个女性的助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