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两个小时,医生带着两个清清爽爽的小女孩从理发店里出来。
师傅手艺很好,孩子很满意。
医生也简单的剪掉了头发,不过是自己剪的。
要了个梳子剪刀,他一个人躲在单间里卸下了伪装。
其实他的头发已经长到披肩的程度了,外面的假发盖住了而已。
对着镜子梳了两下头发,他把末端的一截剪掉,看了下整齐的断口,再给假发剪短了头发,最后洗完吹干带上。
做戏做全套。只有看的穿这是假发的专业人员看着他的眼神微妙的带点怜悯。
这一定是一个秃头吧,真是倔强呢……
医生不知道自己又被加戏了,抱着欢欢喜喜的丽兹回去休息了。
到了房间,把最后一点还没有处理完的东西收尾,趁着w下楼倒垃圾,医生拿出一颗源石。
这个房间已经检查过没有监视器也没有监听器,所以算是一个比较安全的私密空间。
医生准备给这个私密空间上一点安全措施,至少有急事的时候可以让丽兹安心得在这里休息。
嗯,现在看来还不是很晚。
现在有浴室有热水,可以好好的洗个澡了。
今晚顺便把之前没有检查的地方给诊断完,之后丽兹洗澡应该可以麻烦w去帮忙了。
嗯……不是因为有人说他是变态。作为医生虽然是病魔之前无性别,但是正常生活还是需要尽力避嫌才行。
小姑娘以后总得嫁人。
把法术单元刻录进源石里,一个简易的条件触发式禁锢法术就这么做好了。
随手放在大门口的鞋架里边,看着倒完垃圾回来的w平安无事的进门,那么应该是没有问题,至少不会误伤。
“医生……”洗完手的w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医生正在从外边晾衣杆上捡几件已经干了的衣服下来给丽兹洗澡。
“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为什么要收留我呢。”她声音轻轻的,仿佛一触即破的彩色泡沫。
我知道的。其实我没有什么价值……
在萨卡兹的土地上,人命是最没有价值的。
她这种瘦弱孤苦的小孩,是最基础的消耗品。
抓到了拿去探草地也好,探查敌人的配置和所在也好,都是不择手段的家伙们用的出来的。
没有什么不可以,没有价值,那就只能被创造价值。
w一直引以为豪的,便是自己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到现在。
她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因为有人便如此轻易地再也见不到。
不会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灰暗,这才是现实。
他对我如此上心,是喜欢小孩子的变态吗?
在洗澡的时候,她对着浴室里明亮的镜子照了一下。
这种干瘪无趣的身体,会有人喜欢吗。她自己都在想。
骨瘦如柴也许可以形容她的身体,并不像丽兹虽然在地牢里每天起码还有不定时的两餐。生活在乱世中的她,只是一块被丢弃的面包也要拼上足够的努力。
没人要的小孩子,是没有价值的,她很清楚。
而可爱的脸蛋,她也没有。
那我还有什么可以吸引人的呢。
她仔细想了很久,只能想到,医生或许是一个喜欢对别人施以援手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怪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满足虚荣心为目的?
谁做事还不是有一个什么目的呢。谁会做什么意义都没有的事。
都是这样的吧。
男人不就这两个嗜好。
逼良为娼,劝娼从良。别扭又下贱。
他不也是如此,带着恶趣味,对失败者伸出双手,对上位者不假颜色。
是吗?
w自己也没有发现,心里带着那么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和紧张。
“对人好是不会有理由的。”医生似乎是没有想到w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显得有些迟钝。
“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喜欢你吧。”医生想着未来的活跃在感染者的舞台上,最后加入罗德岛的故事。
人总是会对有着悲剧色彩的角色多一些喜欢,他还未来到这里时也是一样。
背负着沉重过往的人,终于还是与过去重逢,再一次为心中向往的光明送上自己的力量。
医生的心中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他的身体总是优于他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