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诗一敛笑颜,正色道:“我娘在扬州并没有多少朋友,她也极少和谁有过密的来往。但有一个人除外,这个人就是我师父。反正自我懂事起,我娘就经常带我来此。到我拜师之时,我和师父可说已经非常熟悉了。师父她老人家平日里话并不多,就是和我娘在一起,她们也没有多少话好说。不过我看得出她们两个极为要好,似乎想互之间还有一种极深的默契般。”
韩山道:“可否冒昧地问一句,令堂和尊师是如何相识的呢?”
叶如诗瞟了韩山一眼,道:“你对这个很感兴趣么?”
韩山道:“在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叶如诗道:“这个我倒没问过她们,不过我可以感觉得出,她们一定是在娘没有嫁到扬州来之前就认识了。”
韩山轻轻颔首道:“是这样啊。”
“现在我却不得不深究一下了。”叶如诗秀眉紧蹙,瞪着韩山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你这般探人家家底,居心何在?”
韩山似笑非笑地道:“我说过我只是随便问问,倒是二小姐一下便倾诉所有,是否又别有用意呢?”
叶如诗顿时羞得粉面绯红,一时连剑也顾不上拔,双拳紧握跳起便朝韩山擂去,又羞又恼地道:“你这人好生讨厌!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回答你的话了!”
韩山起身避过,两人一追一躲,相错三四步远,在屋中迅疾地游走起来。叶如诗既追不上韩山,韩山也未将这距离加大。如此一连追跑了五六圈后,韩山有心停下,却又怕叶如诗收足不及撞到自己身上,便在奔跑之际猛蹿几步,离叶如诗又远了数尺方停下转过身来。
果然叶如诗未料到韩山会突然停住,待她亦收步站定后已和韩山只剩一尺之距了。她也不多想,抡拳如雨点般朝韩山捶去,一边捶一边恼道:“打你这讨厌鬼!坏蛋!”
虽是恼怒之下,叶如诗双拳却也并未使多大力气。韩山仿佛十分清楚这一点般,不再躲闪挺身受了这几十拳。望着叶如诗那满是羞恼的娇艳之色,韩山心神荡漾,不禁温言相慰道:“好了,我刚刚只是开玩笑呢。二小姐不避在下初识乍交,有疑便解,这一份信任之情我岂敢忘怀?若二小姐责怪韩山言语无礼,就请多打几下,以消怨尤。”
叶如诗听了脸上又是一红,却不好意思再打下去,收手回头退开数步。
韩山走上一步,轻声道:“还在生气么?”
叶如诗脸上发热,仍背对韩山道:“现在才道歉,不嫌太迟了?”因害羞之故,连声音也小了许多。
韩山道:“事已至此,依二小姐之见,又该如何?”
叶如诗呼吸几口调平气息,跟着抽剑在手转过身来,望着韩山道:“也许打败了你,我的气自然就消了。”和身扑出一剑望韩山当胸刺来。
韩山躲了开去,瞅机会还上一招,两人就在这屋中拼斗起来。
相比院中屋内虽无多大地方,但于叶韩二人的身手却并无影响,所差者只是在比试中能游走的地方小了许多。他们各展所学,反反复复斗了二百余招方停了手。
在椅上坐下后,韩山忽觉这般不停比较下去终不是事,稍一思索想出一计,便向叶如诗道:“对于这场比试,不知二小姐是否急于分出胜负呢?”
叶如诗望着韩山道:“我找你比剑,所为不就是如此么?”
韩山道:“但是咱们已经较量了这么多天,却一直都只战成了平手。依在下看来,就是再比下去,恐怕也仍会如以前般无休无止,难分输赢。”
叶如诗道:“你难道有什么好法子能够早日定出胜负之论吗?”
韩山道:“好法子虽没有,不过我认为咱们却可以试一试其它方式。”
叶如诗有些好奇地道:“什么方式?”
韩山道:“比方说我们可以设定一个题目,这个题目须用武力来完成,看咱们谁用的时间短,谁就是这一场比试的胜利者,怎样?”
叶如诗嗯了一声,道:“这办法倒也值得一试,那么该定什么样的题目呢?”
韩山道:“这就多了。举个例子来说,我们可以找一处有动物出没的地方,选一种不能太过凶猛以免伤人的野兽,两人依次去抓一只回来,看谁抓得快谁就算赢了。”
叶如诗沉吟道:“这个……”
韩山道:“这只是在下的一己之言。二小姐若觉得这个方法不好,或者这个题目不太恰当,可另行议之。”
叶如诗想了一会儿,决然道:“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其它方法,就按你说的办吧。另外你也看到了,这座庙后不远是一片不小的树林,林中并无虎豹之类的大兽,不过倒有不少的青狼,还有狐狸、兔子什么的,咱们就以捕狼为题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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