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爱国跟着起身道:“是不是担心我兄弟揭穿你的诡计,才这般言说以求拖延时间的?”
李树生虽糊涂,却还明白大理,知道韩山等和孙泰年为何而吵。他也忍不住紧随着朱杜二人站起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话现在就当面说清!”
见到场中情势至此,吴知府自知理亏,面对这群草莽中人也不敢过于坚持,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韩少侠既然有话要讲,对本府直说就是了。孙师爷,我们再多待一刻也是无妨。”
孙泰年向吴知府拱手道:“是。”又看向韩山,忽一笑道:“在下倒要听听,韩少侠对于在下所做判断,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说完,退过一旁站定。
韩山转身向叶夫人道:“夫人请先坐下,听韩山慢讲不迟。”
听了此言,叶如诗即搀扶着叶夫人回座坐下。又望向韩山时,叶如诗见韩山也正望着自己,心里虽仍未完全原谅他,却也希望他能扭转乾坤,推翻此定局。只是她想不通韩山除了武功高强外,又会有什么惊人之能、通天本领能在这种情况下帮助母亲和师父洗刷冤屈呢?一时间,她心中又是希求,又是担扰,所有念头均放在了韩山身上。
韩山轻轻向叶如诗点了点头,向吴知府看了一眼,又看向孙泰年道:“在下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孙师爷。”
孙泰年道:“韩少侠请讲。”
韩山走上一步,盯紧孙泰年道:“可否请孙师爷解释一下,阁下书房中那间地下密室是怎么回事?”
孙泰年大吃一惊,脸上倏地变了颜色。素来能言善辩、口辞犀利的他听了韩山这句话竟张口结舌地道:“什……什么密室?”
韩山微笑道:“什么密室,难道孙师爷还不清楚吗?”
孙泰年这次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不论韩山就这桩劫案问出什么来,他都自信有办法应付,可是韩山却竟毫无预兆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犹如一柄利剑,一下子便刺中了他的要害,使得他所部署的一切防御,于瞬间全失了效用。他只觉方寸大乱,心中虽在急速思索着如何回答,却乱糟糟的什么也想不出来,同时脸上不由自主已有冷汗密密沁出,霎时便是一层。
韩山知道孙泰年已经快要被自己击破,道:“在下的声音厅中人应该都听得很清楚的,孙师爷却犹若未闻又是为何呢?”
吴知府也觉得奇怪起来,道:“师爷,你怎么了?”
孙泰年想了半晌,终于敢肯定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这种局势此刻已然被击破而不复存在了。现在别说维持对七巧莲花灯劫案的判断,就是他本人也已自身难保。惶恐之下,孙泰年“扑通”朝吴知府跪下,磕头如捣蒜般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牛代棠等不知情者均想不通为何韩山一句话竟将孙泰年吓成了这个样子。吴知府过去相扶道:“师爷有话站着说无妨,何必如此?”
韩山笑道:“孙师爷果然是聪明人,知道否认也是枉然的了。”
吴知府道:“韩少侠所言何意?孙师爷书房中有一间密室么?这间密室又怎么了?”
韩山道:“大人派人去看一下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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