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栗嘉还要再说什么，却被陈川拦住了，陈川笑了笑，“那就麻烦了，希望你有任何情况，能及时通知我们。”

    说完，陈川拉着栗嘉，转身离开。

    栗嘉硬被陈川拉出了经理室，还如同落水的猫一样瞎扑腾，“你拦着我干什么啊！我看那个经理就是应该好好骂一骂他，把他骂醒了，让他知道，要不是有警察护着他们，他们现在根本连挣钱的命都没有，还在这里责怪警察？真是抱着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

    陈川拉着栗嘉的后脖领把她拽到了二楼的楼梯旁，看她那副活力四射的样子，就觉得好笑，忍不住伸手按住了她的头“上级领导介绍你来的时候，说你是智商超群，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啊？”

    栗嘉瞬间回过头，圆脸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什么叫不过如此！你听不出来吗？那经理就是故意跟我们找别扭，还什么以后少来，谁愿意来啊！不是为了个案子，谁闲着没事一天往这地方跑？你还怪我，我看你也是二十一天不出鸡，坏蛋！”

    陈川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手下又揉了揉，栗嘉满不乐意地推开陈川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双手扶着楼梯扶手，蔫了吧唧地趴在扶手上。

    陈川从很早以前就是警察了，好几年铁面无情，也好久没有遇见过这样可爱的一个小东西，安慰人的这种活计，实在是不怎么擅长，那手犹豫了半天，才轻轻地落到了栗嘉的背上，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早晚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你慌什么？”

    “我没慌。”栗嘉站在扶手旁边，往下一看，就是正中央的舞池群魔乱舞，嘈杂的音乐声震得耳朵直疼，栗嘉又叹了口气，心烦意乱地揉了揉头发，“我只是觉得很可惜，明明都有点线索了，结果到了最后还是这样。”

    “这不是很正常么？”陈川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很多事情都不可能一蹴而就，大部分时候都是一波三折，这样也好，你在警局时间长了就知道了，越短时间办完的案子越容易有猫腻，我们警察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被凶手牵引着走，一定要有自己的思维，才能让真相大白于世啊。”

    栗嘉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陈川，长长地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这个陈队长，一定会抓住所有能利用的时间教育自己。

    “可能凶手也意识到了有摄像头，所以做了准备，找不到也是正常的。”陈川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这都晚上六点多了，你也跟我跑了一天，看来酒吧这边是没什么线索了，你应该也累了吧？今天就先到这儿吧，明天再说。”

    “我们就这么回去啊？”栗嘉抱着扶手的栏杆，还是觉得不甘心，“明明都已经很贴近真相了，偏偏此时又横生枝节，冒出来一个什么林栋明，明明之前都没有他的消息的，根本没有人提及到他是谁！不过话说回来，要真的是张芸霞杀了姚民晋，我倒觉得陈伟岸说姚民晋的那句话是对的。”

    陈川顿了顿，“什么？”

    栗嘉耸了耸肩，“死有余辜。”

    听着陈川没出声，栗嘉才松开手直起身子，“这个姚民晋的确太不是东西了，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还要对张芸霞动辄打骂，要是我的话，我肯定也会恨他，恨不得把他五马分尸！”

    陈川笑了笑，“那你要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变成帮姚民晋了么？”

    栗嘉一愣，转头看向陈川，陈川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别忘了，栗嘉。你是警察。”

    栗嘉低头，无奈地笑笑，却感觉好像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从口袋拿出，才发现已经有了好几个未接电话，连忙匆匆接起。

    “徐毅？”栗嘉长出了口气，“怎么了？”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这都要急死了！陈队怎么不接啊？”

    栗嘉看了一眼陈川，陈川这才刚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徐毅咽了口唾沫，声音很急，“我刚才已经查过那张照片了，你不是说这人是张芸霞现在的爱人吗……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

    徐毅刚说到这儿，栗嘉却突然看到前面的舞池中，好像发生了一阵骚乱，人群突然变得拥挤了起来，还夹杂着一个尖锐的女声，“救命啊！别打了！不要再打了！”

    “怎么回事？”栗嘉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向陈川，陈川却早已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骚乱中心跑了过去，栗嘉也赶紧挂了电话，跟着陈川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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