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猫腻
不过有一件事，栗嘉从刚刚进屋就有些疑惑。
“娟姐，今天也不是周末，东宇怎么不去上学？”栗嘉的话音一落，肖娟还一句话没说周东宇顿时摔了手里的一个大大的变形金刚。
栗嘉心里咯噔一下。
“我不去学校！不去学校！”周东宇像是忽然被激怒的小兽，他攥着拳头冲着栗嘉大声的叫唤着，通红着眼眶竟然像是疯了一样。
肖娟两步奔到周东宇的身边，神情慌乱，紧紧地把周东宇抱到了怀里，“乖……宝贝儿，咱不去学校，咱不去……”
眼泪从愁苦的面容上滑下。栗嘉看了陈川一眼，就看见陈川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娟和周东宇，眸中恍如是掀起了狂风巨浪。
刚刚栗嘉和陈川进来的时候，肖娟的眼中分明就是含着哀愁的。那时候栗嘉已经觉出了一丝的不不对劲，但是没想到肖娟愁苦的源头是这样的……
离开肖娟的家里的时候，栗嘉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宽阔的车厢是良久的沉默，一个转弯之后，霓虹已经开始闪烁。
栗嘉忽然就说了一句，“陈川，你觉得孩子要经受怎样的事情，才会变成那样？”顿了顿，或许是为了逻辑的严谨，栗嘉又补充了一句，“前提是孩子本身没有精神问题。”
陈川没说话，但是他翻涌的神情又像是什么都说清楚了。
杜衡为什么在上班的时间去星宇小学？之前他脚边红色的土壤究竟是不是在星宇小学那边沾染上的……
一个个的问题会回旋在陈川的脑海，他开车的动作开始机械。栗嘉回头的时候一愣，在陈川的肩上拍了拍，“陈川！”
陈川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开车走神的时候，有些紧张的往前倾了倾身子，神情也严肃起来。
栗嘉看的好笑，“我说你什么时候这样的坏习惯才能改？”
“有你在改不改也没关系。”陈川轻轻浅浅的一句话，成功的说道了栗嘉的心里。要知道陈川那家伙就是不会说话，无论遇上什么事，他都喜欢去做，而不是说。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栗嘉猝不及防。
栗嘉的老脸红了红，“你也是够了。”
红灯口，陈川一踩刹车，一脸疑惑的看向了栗嘉。栗嘉眼角一跳，看来陈川刚刚的话是由心而发？或者说陈川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刚刚的话就是情话？
一股暖流从心口滚滚的出来，很是熨帖的感觉，栗嘉嘿嘿笑了笑，往椅子上靠了靠。
陈川关掉了车子的冷气，气氛很是和谐。
第二天的时候，陈川又去找了局长。局长还没有回来，问徐毅他们，也不知道局长去了什么地方。路上的时候又碰上了杜衡，杜衡还是很友好的模样，不过让杜衡疑惑的是，陈川居然对他笑脸相迎……
下午的时候，局长回来了，一回来就问陈川星宇小学的事情。
陈川一脸疑惑，“怎么了？星宇小学是出大事儿了吗？”
局长的面上还有几分不平的意思，“杜衡那怂包，简直太不是东西。明知道星宇小学出了问题，却自己偷偷的报了上去，那丫就不知道他这时候还在我的手里做事吗？”
陈川的眸子闪了闪，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局长这意思分明的就是要他和杜衡对上，那这时候即便他什么都不问，局长也不可能不把关于星宇小学的事情说出来。
果然……
局长搓了搓大脸，“陈川，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有怨言的。”顿了顿，他说，“那时候杜衡和你的事儿闹得还挺大，但是你毕竟是个新警员，无论在什么方面都只能是杜衡上去。”
“更何况……”
局长说到这里就顿了下来眼神闪烁不定的看着陈川，眸中像是在为陈川可惜。若不是陈川已经被栗嘉说了一通，心里的阴影也少不少，否则这时候肯定是被局长气得一塌糊涂。
毕竟对于陈川而言，杜衡就是他心中难以照亮的黑暗。除非之后的时间里，陈川直接在这方面超越了杜衡。否则陈川可能一直都走不出来，而局长显然是知道这样的事情。
局长那更何况后面的话，无非就是当年杜衡捞去的功劳是陈川的。但是局长倒是忘记了，这些年他自己从陈川的手中捞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