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晴跟曲挽歌对视两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笑意，顾北晴更是感激似地对顾少云眨了眨眼睛。

    两人从顾老家主的厅堂出来后，就回了顾北晴的院子中，一起遛进了曲挽歌昨晚上睡的那间屋子当中。上等木质雕花的门被半掩着开了一丝丝的小缝，两双极美的眼睛正透着小缝观看着对立的那座院落的动静。

    “啊啊啊——混蛋！”刺耳的尖叫传来，紧接着接踵而至的是无数瓷碗瓦器碎裂的声响。

    “噗哈哈。”本来顾北晴跟曲挽歌就掐算好了时间，眼瞧这动静比她们想象当中还要大上几分，顾北晴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立马就忍不住了，捧着小腹大笑起来。

    许久，直到泪珠沾满卷翘的睫毛，她才缓了缓情绪，擦擦眼泪，但眼底又要溢出的笑意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再看曲挽歌，也是嘴角勾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一身红衣衬得艳色容颜大有冠压群芳之意。

    “这会儿依照顾语儿视自己那张脸为命的性子，估计得发飙了。”

    曲挽歌嘴角的弧度又往上勾了勾。

    “不过挽歌，她能猜到是我们干的吗？”顾北晴眨巴眨巴眼睛。

    “能。”曲挽歌点点头，顾语儿也是顾家从小培养的女儿，若这点都猜不出，那她生在顾家十几年算是白待了。

    顾北晴眼中渐渐布满担忧，“这我们怎么办？”

    “让她猜！”曲挽歌微微一笑，“就是要让她猜到，不猜到是我们干的，她怎么去顾老家主那边告状呢？不告状，顾老家主拿什么帮你出气？她可不能白打了你院子的嬷嬷，也不能白让我们吃不着早膳。”

    顾北晴恍然，怪不得挽歌要她提前跟爷爷打好招呼呢，原来安的是这个心，啧啧摇头，“挽歌你太狠了！”

    曲挽歌眉间一挑。

    “不过……我喜欢。”顾北晴一手搭在曲挽歌肩膀上，又忍不住低笑起来。

    曲挽歌亦是低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