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东君就要发怒，很快就冷静下来，“本宫念你年幼不懂事，赶快和悠然道歉，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秦香嘲讽地道，“曲丞相先夫人梁家清心小姐才是曲丞相原配，曲悠然不过是梁家丫鬟的女儿，论出生，论教养，论地位，哪里能和清心小姐相比，曲丞相府大小姐的位置怎么都轮不到曲悠然来坐。”

    曲悠然柔弱地身子摇摇欲坠，贝齿轻咬下唇，哽咽道，“不知道悠然哪里惹了秦香公主，要这么侮辱悠然……”

    那声音宛若风中摇曳的柳絮，绵软间，似乎风再猛烈一些就要倒下去。

    “住口！本宫代父皇好好管教你！”秦东君气势汹汹地大步走到秦香面前，大手就要挥下去，眼看秦香招架不住，站在她身旁的曲挽歌自然不能让她挨上这一巴掌，伸手要去抓秦东君的手腕，下一秒，她还未抓住，一只修长的手就代她握住了秦东君的手掌。

    “小妹可是被皇祖母疼在心尖上，四哥要是敢打，不说皇祖母的暗卫，单是她老人家恐怕都得气的从清音寺回来。”秦陌淡淡地道。

    秦东君甩掉秦陌的手掌，面色不好看。

    “多谢太子替悠然讨公道，可我相府女儿哪怕是秦香公主都不能随意践踏辱骂。”曲丞相淡然地挡在曲悠然跟前。

    好一处父女情深的戏码，曲挽歌冷笑。只是依照曲丞相的手腕，父女之情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秦香公主！茗玥一介妇人，自认没有得罪过公主，不知公主到相府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们母女麻烦是为何？”丞相夫人站在曲丞相旁边，恨恨地瞪着秦香。

    曲挽歌显然没有想到丞相夫人这回是聪明了一次，知道占地为营，附和曲丞相一起和秦香对峙，看来回荷香苑要另寻他法了。

    “这尊佛像精致的很，夜光白瓷，曲丞相府还有这等好东西。”旁边传来一道格格不入的轻赞，凌恒不知何时走到厅堂沉香木制成的架子旁打量翻看，对站成四角状的丞相四人笑道，“想必是悠然小姐特意买来送给丞相大人的吧？果真是好眼光，看来那日本宫在宫墙确实看走了眼，不知哪位是曲悠然？”

    曲悠然皱眉上前一步，她刚刚明明是行过礼的，凌恒也回礼了，竟然不知哪位是她……而且这尊观音像，她貌似记得昨天没有，不知道是父亲从哪买来的。

    “悠然在此。”

    “你是曲悠然？”凌恒讶异地抖了抖手，似乎是真的被震的不轻，扶额道，“本宫还以为是丞相府的丫鬟呢……”

    曲悠然和丞相夫人同时眼前一黑。

    “算了，人不可貌相，眼光还是好的。”

    “回……凌太子的话，这佛像不是悠然挑的。”曲悠然咬着牙。

    “噗嗤。”秦香笑出了声，“这佛像是挽歌给丞相选的礼物，唯有真正的曲丞相府嫡出大小姐才有这等眼光，丫鬟的女儿怎能挑的出来？”

    凌恒故作吃惊地打量了下曲挽歌，眼底惊艳，“不错，本宫本来不信你能跟东湘双珠之一曲悠然相比，现在本宫一眼也就能看出谁是真谁是假了。”

    曲悠然和丞相夫人眼前再次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