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新鲜，曲挽歌心下一动，勾了勾唇，堂堂曲丞相府的小姐和一国太子幽会。

    “近来两人却时不时出去，闹的整个东湘也不在背地里讲他二人，而是明面上就开始传的沸沸扬扬。”老嬷嬷嗤嗤地道，“依照奴婢的猜想，怕是太子在皇上耳边吹了什么风，让皇上对他的婚事有所松口。”

    “婚事？松口？”曲挽歌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东湘这太子妃的人选已经被预定了？”

    “是的。”老嬷嬷意味深长地叩首。

    “何人？”

    “是谢侯爵府的嫡出小姐谢怡伊谢小姐。”

    曲挽歌怔愣了下，秦倾素来对秦东君颇为友好，明里暗里地都帮着，扶持着，而秦倾心悦谢怡伊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到后来这谢怡伊却和秦东君有婚约？

    东湘皇帝究竟是打的什么一副鬼主意。

    “你既然跟在曲悠然身边多年，又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可知晓曲悠然最近的行踪？”曲挽歌摸着下巴，曲悠然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也得礼尚往来不是吗？

    老嬷嬷自然懂得曲挽歌的意思，可毕竟曲悠然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眼底闪过一丝不忍。

    “曲悠然这主子是什么样的人你不会不清楚，她能卖你第一次，你要是跟在她身边，她就能卖你第二次。”曲挽歌将老嬷嬷的神色尽收眼底，站起身来，转身拔出隐月腰间的一柄长剑，将绑着老嬷嬷的绳子尽数砍断，扬了扬脖子。

    “可我曲挽歌，绝对不会出mài shēn边的人，你若愿意，我可以助你。”

    老嬷嬷面上有了一丝松动，郑重道，“大小姐要怎么助我？”

    “你能心甘情愿地在曲丞相府照顾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恐怕是曲丞相手中握着你忌惮的把柄吧。”曲挽歌看着她，微微一笑，“不知我说的可对？是一件事？一件物？或是......人质。”

    老嬷嬷身子僵了僵，对曲挽歌跪拜起来，“我老婆子一家老小的性命都在曲丞相手头，大小姐要是能还他们自由，别说是要我老婆子干点什么，就是性命，大小姐都可以拿去。”

    “那好，我收你在荷香苑，你是从还是不从？”

    “奴婢求之不得。”

    曲挽歌满意地点头，手中剑尖轻指，紧紧地顶着老嬷嬷的脖颈间，再用力一分，她就是当场毙命。

    “今生我最恨人不忠心，若是不忠心的后果，你可懂？”

    “嬷嬷懂，倘若嬷嬷有二心，大小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嬷嬷认真地道。

    收回剑，曲挽歌把长剑重新放入隐月腰间的剑鞘中，叩首道，“我自有办法可以救你一家老小，在此之前，你能否先替你的忠心买个账？”

    老嬷嬷赶忙道，“我老婆子跟在二小姐身边多年，早就成了二小姐的心腹，奴婢可以重新回二小姐身边替大小姐做内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