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却落向了案几后面,端坐着的兄长,见他嘴角那丝笑意正缓缓隐去,心头不由得紧张一片。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夫妻打架殃及说客。
南宫羲和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苏郁郁目光有火:
“我没有殿下那般聪明,更没有殿下的耐心与城府。我不想日日被人算计来算计去,还要陪着殿下,一场接着一场地演言情戏!”
“王妃说完了吗?”
南宫寂珏眼底微冷。
“没说完!”
苏郁郁怒道。
“殿下信我也罢,不信我也罢。虽然我是纳兰家的女儿。但我自嫁入四王府的第一天起,对殿下就从未生过任何歹意。
我从未接受过谁的命令,来监视殿下,也从未向旁人透露过,殿下半点行踪。因为我就是我,并非任何的人棋子。”
见南宫寂珏神色淡淡的,脸上不见一丝情绪的变化。
苏郁郁更是大为光火。
中毒也罢、被人追杀也罢,仿佛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上演的独角戏。
南宫寂珏不过是个提线的匠人,她的喜怒哀乐,从来就与他无关。
不由得心中一恸,抬手,便用力扯下脖子上系着的玉牌,连同檀木匣子一起,狠狠地扔在了书桌之上。
“这个还给你,你自己的身家性命,你自己保存!我不想在因为这个劳什子的玩意儿,再不明不白死在谁的刀下!”
包扎好的伤口,瞬间崩裂开来,纱布边缘隐隐有血迹渗出。
苏郁郁强忍着一阵目眩,转身往门外走。
“你要去哪?”
她脖颈间渗出的血迹,让南宫寂珏沉静的目光,骤然一顿。
“我既然已经知道,你的印信这般重要,还经了我的手,怕是你也留不得我。我这就回去等着你发落!
四王府病死了一个王妃,于你来说,不过是个简单的借口!”
苏郁郁恶狠狠地撂下了他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
或许是方才,情绪发泄地太过厉害,整个人如虚脱了一般,脚下虚浮,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下一秒,南宫寂珏飞身而出。一下子,将她摇摇欲坠地身体,稳稳地托入了怀中。
东苑,卧房。
太医重新过来替苏郁郁包扎过伤口,又重新把过脉。
南宫寂珏坐在一旁,看着榻上的人儿,睫毛随着呼吸微微翕合的,眉心微锁。
“四哥,四嫂怎么会中毒?”
太医走后,南宫羲和不解地问道。
“有人在她用的蜡烛中,掺入了朱砂。”
南宫寂珏冷声道。
南宫羲和怒道:
“谁这般恶毒。”
南宫寂珏深邃的眸光,沉了沉,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半晌,南宫羲和的眸光落到了兄长手上,摩挲着的扇形玉牌。
心里存了疑惑,问道:
“四哥,方才四嫂为何说这个,是你是身家性命?”
“因为我告诉她,这是我的印信。”
南宫羲和不解地问道:
“这不是娴妃娘娘,当年唯存一留下来的遗物吗?四哥是在试探四嫂,还是……”
南宫羲和话锋一桩,尽是挑眉揶揄。
“还是定情信物,四哥送了,却不好意思说出来。”
南宫羲和才自得地扬起了嘴角,便见着南宫寂珏投来了一抹,冰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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