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皮开肉绽
“哦？柳妹妹觉得呢？”
对于莲心的指责，苏郁郁似乎并不在意，而是转眸看向柳心舞。
柳心舞虽然恼怒，但这样的场合，她决计不会当众上前跟苏郁郁争辩。
毕竟，谁在找茬，谁受了委屈，众人一目了然。
她又何必为了一个丫鬟，跟她当众撕扯呢！
反而降了身价。
于是，淡淡一笑，没有言语。
见自家夫人站在一旁，没有反应，莲心毕竟是奴婢，自然是不敢再多说什么。
没多久，莲心又端了杯茶盏过来。
这次，她直接走到苏郁郁面前，避开了满地的碎瓷片，压低了腰身，递上。
却抿着嘴唇，并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方才莲心姑娘，说本王妃是故意的？”
苏郁郁抬眼，睨过她微微发青的脸庞，淡淡一笑。
“那我就让莲心姑娘看看，到底什么叫做‘故意’！”
说罢，她气定神闲地指着满地碎茶瓷片，朗声道。
“跪那儿，递给我吧！”
众人本以为王妃娘娘，只是让她多斟几遍茶，跑跑腿，找个茬出出气而已。却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众人纷纷傻眼了。
那一地的碎瓷片，若是跪下，就是不死，也是半残了。
柳心舞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眸。
苏郁郁的性情她是知道，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可她这般当着众人颐指气使，还真是太过分了。
一瞬间，心头有些不快。
这段时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本来就已经撕破了脸面，苏郁郁早已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既然那个变脸怪，不管后宅这些腌臜事，那她苏郁郁来管！
莲心端着茶盏，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抬眼看向柳心舞，轻轻唤了声“夫人”，委屈的神情，明显是在求救。
苏郁郁懒懒地侧头，看向脸色发沉的柳心舞，嘴角带笑，目光却坚定而沉静。
“妹妹，让你苑中的大丫鬟，跪下给我递茶，不是过分的事吧？”
跪在碎瓷片上，这如何不过分！
纵然她是王妃，也不该如此当众苛待下人。
柳心舞强按住满心的怒意，淡淡一笑，道：
“跪下给王妃娘娘斟茶，自然是不过分的，只不过……”
她含笑着顿了顿，道：
“怕只怕，旁人觉得姐姐太过苛责下人。若是传出去，便会坏了四王妃娘娘，贤良淑德的名声。”
柳心舞说这翻话，一则是想替莲心解围罢了，二则是想言语恶心苏郁郁一番。
她那点的小心思，苏郁郁心里，自然是一清二楚。
苏郁郁扬唇，淡淡一笑，道：
“名声这东西，都是外人传的。只要行的端做得正，那才最好。至于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才最怕‘名声’二字吧！”
嘲讽的意味，溢于言表，至于谁背地里搞小动作，不言自明。
莲心见自家夫人被堵的没有话说，转而换了一副低声下气的姿态。
只见她苍白的脸庞上，眼里噙着泪，楚楚可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