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
苏郁郁心下一急,不断挣扎。
眸光扫向后面的秀楼楼梯处,指尖已经攀上了腰间,藏着的那只粉末瓶子。
想着,迷药只有一个人的分量,等会该怎么逃跑。
华服男子的手却是越握越紧。
他迷起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身量窈窕的女子,闪着亮光的桃花眼里,露出一股子靡靡的意味。
“放开他!”
忽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
接着一身蓝色长衫的,满脸书卷气的男子,一路小跑了过来。
看了眼面前的情状,居然咧嘴一笑,然后拱手俯身,行了个长礼。
稳声道:“几位兄台安好。有道是,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不强人所难,不夺人之美。这姑娘明显不像跟公子有所瓜葛,还请公子放了她吧!”
原以为是哪位大哥替她打抱不平,想着好有脱身之机,却没想到竟是个文弱书声,苏郁郁心里也不禁暗暗同情于他。
华服男子皱了皱眉,身后的随从立时跨步上前,一把将蓝色长衫的男子推到在地上。
横眉骂道:“你是什么东西,就凭你也敢招惹我们小侯爷!”
长衫男子虽然被推到在地,但气势丝毫不减。
他拍着衣衫,一把坐了起来,仍旧一脸笑意,道:
“在下是个读书人,还请公子自重。孔子云: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公子这般推搡在下,实在有违礼也!”
“原来是个穷酸书生!”
“什么礼不礼的,要不要大爷教教你,这逛窑子该用个什么礼法啊!”
说罢,又是一阵哄笑。
长衫男子扶了扶额头上的汗珠,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口中直嚷嚷道: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还不快把人撵走,别扫了小侯爷的兴致。”
有人出言道。
话音刚落,长衫书生便被两个精壮男子,一头一尾粗暴地扛了起来,径直往楼下走去。
“姑娘,你不用怕!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先王之道。斯为美,小大由之,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这帮人行蛮横抢道之事,君子不齿!”
长衫书生仍不放弃,伴随着他的“之乎者也”之声,渐行渐远。
“小美人,别急嘛!情哥哥我这就来疼你。”
华服男子的猥琐目光,重新落到了苏郁郁身上,抬起手,缓缓攀上了她光洁的脸庞。
苏郁郁偏过脸,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然后,眼前一暗,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不稳,滑进了一个略带清冷的怀抱中,鼻尖隐隐有淡淡的药香味传来。
是墨辞!
苏郁郁睁开眼,忙站直身子,尽量与墨辞保持一些距离。
华服男子的手腕,已经被墨辞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脸上顿时变作了猪肝色。
“大胆!你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吗?”
华服男子身后的随从喝道。
“在下并不知道。”
墨辞淡淡一笑,脸上一贯温和从容的俊美。
“再不松手,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华服男子的五官拧到了一块,咬牙怒道。
“是吗?扒皮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有一种法子很简单。先用利刃切开头皮,再用加热过后的朱砂,沿着豁口倒灌进去。
加热后的朱砂能分隔血肉,又比较沉重。它会沿着皮肉下沉,将肉体和皮肤分开。
这时候,再轻轻一拉,一张完整的人皮,就扒下来了。”
墨辞说得云淡风轻,却是绘声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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