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考试,何来变故一说。难不成是有人故意为之?”苏郁郁不解道。
南宫寂珏道:“王妃倒是想得通透,只是当时本王与私塾先生并未互通身份,所以并不知晓内情。私塾先生未能参加殿试,自然做不得京官。于是只能回到西南故地,做了湘南府同知。”
苏郁郁拧着眉心道:“同知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地方官,哪有京官值钱。这老秀才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自己还不知道吧!”
南宫寂珏勾了勾唇角,嘲讽一笑:“他确实得罪了人。”
“得罪了谁?”苏郁郁杏眸睁得老大。
“太子。”南宫寂珏缓声道。
苏郁郁拧眉:“难不成就因为他曾经救过你的性命?”
南宫寂珏眼眸落向那只翡翠扳指,眼底微微发冷:“本王从未想过他是因此事而与殿试失之交臂,可太子的人,却已经提前想到了。”
苏郁郁撅起小嘴,这结果虽然听着有些无奈,却又在情理之中。
这位老秀才从前救过南宫寂珏的性命,保不齐说他将来会是南宫寂珏的人。如果他殿试中正巧入了陛下的眼,留在京中为官。对于其他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既然碍眼,除了便是最好。
而且就现在苏郁郁所知的京中官场局势来看,太子党和三王爷党几乎平分秋色,而南宫寂珏除了掌管巡防营之外,在六部里头确实没有任何助力。
看样子,太子其实早早就做足了准备,以防着南宫寂珏做大。
他这一手,如今看来,实则效果甚佳。
“后来呢?”苏郁郁小嘴微抿,忽然有些开始同情起面前这个家伙来。
南宫寂珏道:“位同知大人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州官,可一连几年,却都政绩斐然。几项改革措施,都深受当地百姓喜爱。
那一年父皇南巡,正巧去了湘南府,见当地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父皇一高兴,便立时将湘南府同知提拔成了湖广总督。”
苏郁郁叹道:“从从六品到正四品,这可是鲤鱼跃龙门啊!那位老秀才岂不是否极泰来。”
南宫寂珏道:“若没有他相救本王一事,或许当了湖广总督,于他来说是幸事一件,可以更好地施展他的政治抱负。可奈何,他当年偏偏救的是本王。”
“所以……他又错失了机会?”苏郁郁顿时有些气馁。
南宫寂珏缓声道:“若只是再一次错失机会那倒也罢了,可这一次,他却是大难临头。”
“这么严重?”苏郁郁拧紧了眉心。
南宫寂珏道:“擢升湖广总督才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就被户部以贪污渎职的罪名弹劾。父皇生平最恨人粉饰太平,于是命人即刻将他全家押解进京。
本王知道京中势力盘根错节,或许还未等到他面见父皇,便已经不审不问下了大狱。于是,本王决定孤注一掷,半路将他救出来。”
苏郁郁不解地问道:“户部尚书虽然是太子的人,有这个弹劾的便利。可湖广总督虽然是个四品管,可到底不是京官,哪里还能引起太子党的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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