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公!”
萧不悔说来,姚钧宁看着她。
“额?顾国公,怎么了?他没认罪吗?反悔了?”
“不是,他认罪了,而且巨细靡遗地将贪污行贿的经过全部写了下来。”
“那不就好了吗,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姚钧宁笑着说道,萧不悔摇摇头。
“不好,那个顾国公在我们走之后,写下罪过,直接悬梁自尽了。”
萧不悔说来。
姚钧宁被震的惊呆了。
“悬……悬梁自尽?!”
怎么可能!那老狐狸明明还有求生欲望,那么多人保他,日后哪怕在地牢,也不会日子太难过的,怎么会!
难不成……难不成真的为了隐瞒下吴范的案子,想不开了?
卧槽!
姚钧宁直接跑进了大理寺里。
“舅舅,舅舅!我听说……”
姚钧宁话还没说完,就看着跪了一地的官。
这?
姚钧宁抬头看着堂上站着的人。
“南宫司?”
“姚司直不得放肆,跪下。”
那没良心的男人冷冷地开口,姚钧宁瞪直了眼,刚要开口,秦雉使了眼色,姚钧宁无奈地跪在了地上。
“大理寺到底是怎么看守的,一个好好的人,你们都看不好吗!”
南宫司身旁的一个大臣开口。
姚钧宁听出来了,这是来兴师问罪的。
“回卢大人,昨夜是卑职在夜审,是卑职的失误,一切责任由卑职承担。”
秦雉开口。
姚钧宁一怔,心头沉沉,有种不妙之感。
“秦大人,你一句卑职承担就想担下所有罪过吗?顾国公案子尚未理清,人就死在了你们大理寺,我看大理寺是不是动了什么手段!”
那位卢大人脸色超级凶,而南宫司呢,一句话不说,任凭他骂着自己的舅舅。
“卑职确实不知国公他为何要自尽,卑职百口莫辩,卢大人尽可悉数上报,卑职愿担过错。”
秦雉再度卑微地说道,姚钧宁看不住了。
“舅舅,你……”
秦雉瞪了她一眼,姚钧宁咬着下唇,憋了下去。
“顾国公死在了大理寺,这件事大理寺必须给个交代,否则大理寺看守不严或是有奸人当道,滥用私刑逼人认罪之嫌都逃脱不了。”那牛哄哄的卢大人再开口。
姚钧宁看着自己舅舅低头点在了地上了,心头酸涩的很。
她舅舅这分明是在包庇她。
为什么?为什么她只是想快点解决案子,却惹来这样的祸端,为什么她还让自己的亲人受到了牵连,明明昨个她还信誓旦旦地向秦雉开口,自己能行,不用他保护,可如今。
看着秦雉卑躬屈膝的背影,姚钧宁眼中湿热。
“卢大人,本王看差不多了吧,顾国公的案子虽然我们还缺乏证人,但案子根据已有的证物调查的清晰,与顾国公本人所写的认罪书几乎无二致,本就是罪臣,顾国公幡然醒悟,懊悔当初,死于狱中也是合情合理,大理寺这些日子为此事四处奔波,也是竭力在查,就不要过于苛责,此事本王会如实上报给父王,一切皆有父王定夺。”
南宫司低沉地说来,那卢大人脸色依旧不好。
“殿下,我们这些日子也在昼夜不分的查,正是因为证据不足,所以国公极有可能是清白的,这样死于狱中,下官觉得这绝非偶然。”
呵呵哒!这卢大人是抵死了要跟大理寺对着干啊。
姚钧宁抬起眼帘,记下了这个坏家伙,来日她一定,一定找机会收拾了他。
“清白,卢大人,犯人自己亲手写下所有的罪状,还有我们没查到的也一并全写了,卢大人还是觉得顾国公清白,本王倒是真佩服卢大人性本善的个性。但卢大人,案子本王是主审,这里也不是你卢和章说的算!”
南宫司声音冷下,那卢大人顿了顿,立刻收了收脾气,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两下。
“下官不敢,三殿下再上,下官怎敢造次。”
“卢大人还知道自己身份就好,这大理寺,论少卿也是官三品的,与卢大人你平级,卢大人如此在大理寺责罚,传去父王耳朵里,也绝非好事,父王最不喜欢的就是越僭,卢大人还是收敛些好。”
卢和章这么一听,立马吓得跪下了,畏畏缩缩的求饶。
这还差不多,稍稍让姚钧宁的心平衡了些。
“好了,卢大人不必这样,这些日子你在本王身边也是费了诸多心思,事已至此,本王看就到此为止吧,一切东西交予父王,让父王定夺吧。”
南宫司说完,冷漠地走了,走的时候也没看姚钧宁一眼。
唉,这货是不是已经猜到是她在惹事了啊。
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大理寺,姚钧宁搀扶起秦雉,秦雉满头冷汗,姚钧宁自责更深。
“舅舅,你没事吧,都怪我……”
“隔墙有耳,不可说。”
秦雉低声道,姚钧宁抿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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