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秀抬眸看向薛宁,“你觉得呢?”
薛宁道:“若秘密就在她们腹中所怀的胎儿身上,产房外必然设下层层守卫,防止外人窥伺,我们只怕无法光明正大去探望两位产妇。”
“所以咱们只能偷偷摸摸着来了。”
平秀忽然想起一事,“九姐身边的裴意有点古怪,方才他见到你,神色不太正常。”
薛宁点头道:“我也发现了,总觉得他好像认识我。”
平秀却不想再讨论这些废脑子的勾当了,双手捧起果盘,将剩下的葡萄奉到薛宁面前:“哥哥,再给我剥几颗葡萄吧。”
接下来数日,二人暂且按兵不动。
平秀白日里就去找九姑娘,和她一起扎祈福花束,顺便从她嘴里套话。可惜九姑娘口风很紧,又或者她根本不清楚府中秘密,平秀套来套去,什么都没问出来。
到了夜间,她就早早熄灭烛火,和新娶的夫郎“颠鸾倒凤”。
这样铆足劲做了几天戏,暗地里监视的眼睛终于慢慢撤去。
这夜二人仍是早早熄灭烛火,解衣上床,放下厚重的幔帐。
薛宁身穿一身素白中衣,缩在床角盘腿打坐。
平秀就比他忙碌多了,一会抱着床柱摇动床榻,一会又掐着嗓子呻吟喘息,故意制造些令人脸红心跳的响动。
平秀足足闹腾了一炷香,听到房外的脚步声远去,才用一声高亢的尖叫中止了这场独角戏,扯着袖子给自己扇风。
她坐下来,有些不满地瞥了薛宁一眼,嘀咕道:“你也不来帮帮我,就指着我一个人干活啊?”
薛宁实在没有见过像平秀这样不害臊的姑娘家,她刚刚发出来都是些什么声音!
平秀躺在被子上打了个滚,将被子卷在身上,滚到薛宁身旁,伸手抓住他半片袖子。
她捂唇打了个哈欠,低声道:“好困,我睡一会。”
就闭上双眼,窝在薛宁身旁恬然入睡。
薛宁本是心无旁骛地闭目打坐,可平秀的呼吸渐渐搅乱了他的心湖。
起初他以为封闭了耳识,听不到便能求个心静,可平秀抓着他衣袖不放,每一次呼吸,他都能感知到从她手上传来的轻微颤动。
薛宁终于忍不住睁开眼,转过头,眉目低垂。
床角挂着羊角灯,灯光透过幔帐洒在少女睡靥上,恬静姣好。
薛宁没有用神识视物,眼前一片漆黑,可其他的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他的腹中像燃着一团火,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叫嚣着,渴求着此刻天降甘霖,抚慰它们躁动不安的渴意。
良久,薛宁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朝袖角摸去,想把平秀的手掰开。
他的手指才刚碰到少女的指尖,那只柔软的小手忽然滑入他手中,十指交握,轻轻拽了他一下。
薛宁像一尊不堪试探的神像,仅存的意志随着这轻轻一拽轰然倒塌,猝然倒入平秀怀中。
平秀将他抱了满怀,才发现他身上烫得灼手。
平秀想从卷成一团的被子里钻出来,却被薛宁紧紧按住。
她想挣脱薛宁,却发现他的手指像五只钢钳一样,用力地钳住她的手指,捏得她的手生疼。
平秀好不容易才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往薛宁额头上摸了一把,发现他额头滚烫,冷汗涔涔。
平秀吓了一跳,慌忙道:“你这是发烧了,还是剑伤复发?”
薛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毒……”
“中毒了?什么毒?”
薛宁却咬紧牙关,再也不肯多说半个字了。他怕一开口,就会听到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紫狐媚烟余毒未清,但毒发时尚可忍耐,这次为何这般来势汹汹,比第一次毒发还要严重?
薛宁虽身负黑天犬血脉,却从未经历过犬妖一族的发情期,故而不知这**发作起来如此凶猛,当中不止有媚毒的功劳,更是因为发情期这一妖族本性。
薛宁用了极大的意志将平秀推开,嗓音低哑道:“快走……”
平秀翻身爬起,见他神色痛苦,白皙的皮肤上浮着一层红霞,乌黑的鬓发皆被汗水濡湿,右眼的药水颜色慢慢褪去,显露出原本的血色。
单薄的中衣不知怎么乱了,薛宁躬起身体,努力想要掩饰身上的异状。
平秀怔怔看了一会,恍然大悟。
出于女性对危险感知的直觉,她慌忙爬到床边,两只脚刚踩到冰凉的踏脚上,正准备下床,就被一只劲瘦的臂膀箍住腰肢拖了回去。
少年火热的身体贴了上来,唇瓣在她耳廓上游离,隐忍地哀求她:“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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