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身上总是带着熏人的檀香味道，而且在治病的时候还会念着什么咒，会画一些纸符贴在那些别人的额头上……沈鹿是不信这些鬼神什么的。于是对祖母和来祖母这里治病的人都是嗤之以鼻，笑话他们封建迷信。

    那些孩子吃完药嘴苦得不行，就哭求沈鹿去买些蜜饯来下药，但祖母是不许的，沈鹿一被发现屁股就免不了几个巴掌。

    只有傅祁言从来是默默的喝下那苦得令人作呕的药汤，默默擦去眼角溢出的泪，从来没让沈鹿为他买糖果或者甜食。

    但她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姓名就被母亲接走了，从此就渐忘了。

    傅母不动声色地扫看着她脸上的神色变化，她倒是好奇，当她知道祁言曾爱一个女人七年之久，还跟她有个孩子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相册里记录下傅祁言病好之后的巨大改变，但唯一没有变的是那女孩的身影始终占据着他的每一张照片。

    其中一张她搂着傅祁言的脖子大笑地亲吻着他的脸颊，沈鹿手指忍不住颤了颤，傅祁言的宠溺表情更是让她心头一震。

    “这就是青梅竹马吧……”沈鹿默默地翻到了下一页，心中暗想道，“她让我看这些是让我知道傅祁言还有个深爱的女人？”

    很快沈鹿的视线又停滞在一张照片上，心脏似乎也停顿了一瞬。照片上傅祁言和那个女人中间多出来一个小男孩，他们亲密无间地贴脸大笑着。

    “这个男孩叫傅霖，”傅母站在沈鹿的身后，刻意停顿了片刻，而后缓声又道，“他是祁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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