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从步撵上扶下,在避阳的长廊之下走着。
难道父皇交代了墨寻去做绝密之事?
依照平时父皇的仁慈,这会上官家有名无实的罪名在他心中应该还不致死。他会不会是让墨寻去找证据,为的是说服他自己?
南宫绮想着,心纠了起来。
上官家谋逆的证据肯定不好找,自己得想想办法,得想想。
南宫绮沉思着,没有多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
但突然,她看见面前写着乾宁宫三个字的牌匾。
“见过长公主。”
守在殿门前的两个禁卫军郑重的行礼。
南宫绮摆了摆手,加快脚步走了进去。
原本跟随在她身后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止了步,对于他们来说,长公主来这并不稀奇。
只是每一次,公主都要求独自进去。
乾宁宫是皇后生前居住的寝宫,自从她辞世之后,就封存,保持着她在世时所有摆设和布置,就留两个宽厚温和的嬷嬷打扫和看护。
两个嬷嬷两鬓都花白了,她们常年居于此,不知道乾宁宫之外的事情。她们看到南宫绮来,还以为是及笄之礼已经完成,她来祭拜先皇后。
“见过公主。”
她们带着慈爱的笑欠身,显得亲切。
南宫绮牵强的扯了抹笑,免了她们的礼,加快脚步进了灵堂。
两个嬷嬷不解,觉得今日的南宫绮格外沉重。她华贵的衣裳之下还出奇粘了灰,磨得有起毛的预兆。
但她们也没资格多问,只是看着她进灵堂后,就直直跪在先皇后灵位前。
南宫绮凝视着檀木灵牌上篆刻的母亲名讳——鲜于谷雪,双瞳颤抖。
母后,儿臣死了又活了。
如此惊世骇俗,如此诡异。
儿臣好想您也可以活过来。
可以么?
她紧咬着后槽牙,双手合十祈祷上天也让母亲返生。
忽然,灵牌上篆刻的金色字迹恍如发射出光芒,直直的刺入南宫绮的眼睛里。
她整个人被冲击得有些后仰,就像在城楼时一样,竟然看见面前出现了有违现在处境的画面。
在富丽堂皇的金銮殿中,上官拓手插着腰,无视皇位上父皇的质问。
父皇怒而起身,直指要他跪,他却转头让他身后的贴身侍卫出动。
而那名侍卫!
南宫绮认得!
她心中瞬间积蓄恨意和杀心,怒而要奔到侍卫面前,要拔下自己的凤尾钗杀了他。
她不可以再让这个人杀死她的家人。
绝对不可以。
但南宫绮抬手一抓才发觉自己的发髻全乱了,头上也没了凤尾钗。
她不信自己会青丝凌乱的出现在人前,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却发觉自己衣襟大开,原本应该白皙的身前竟然青紫一片。
怎么回事?
南宫绮心惊,瞥见上官拓之所以插着腰,是因为他的衣带落在自己的脚下。
淫贼!
纵使南宫绮未曾经历闺房之事,但她也能明白自己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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