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吃两个吗？”她吸溜着鼻子问。

    叶夭笑眯眯：“可以，但明天就没有了哦。你想清楚。”

    叶蕴和想了想，忍痛把第二只留到了明天：“那好吧，今天就吃一个。”

    小朋友的眼泪说走就走，目视着她蹦蹦跳跳的跟着老师走进幼儿园，叶夭叹口气。

    人类幼崽养起来，还真的是，又累又好玩呀。

    “以前，我好像也经常送小主人去上幼儿园。”杜望看着叶蕴和的背影，忽然感叹道。

    他成妖是行了大运，吸收完灵力后也昏睡了好几年，醒来后已经记不起主人家具体在哪里——当然，记得也不好再回去。只记得，自己应该有个很亲密的小主人，也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

    “也不知道她现在多大了。”杜望有点失落。

    叶夭只能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就算是记起来，或者是找到了，又能如何呢？妖生漫长，最后还是不免要分离。他们都要提前认知到这个事实。

    到了晚上开摊后，叶夭又接受了一波来自于人类幼崽的强烈情绪——

    高考分数出来了！

    全国上下的学生们在这几天都陷入到了或是狂欢或是悲伤的氛围里。

    赵立凯在查成绩的时候手心里都是汗。他觉得自己考试的时候发挥得不错，脑子非常的清明，睡得也很好。这让他增添了不少自信。

    但登陆查分页面后，他还是闭着眼睛不敢看，直到听到母亲惊喜的声音：

    “602！小凯，你考了602！”

    赵立凯一下就放松了，整个人瘫倒在了椅子上，紧接着的就是狂喜。刚刚发布的一本理科线是547，他超出了五十多分，重本已经稳了。

    于是，这天晚上，叶夭就面对了一堆脸上闪着喜悦的光的高三毕业生。

    “老板，我考了602！”为首的就是赵立凯。

    “我考了597！”

    “我考了611。”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怯生生的女孩子，但分数却是最高的。

    “哦，那就恭喜？”叶夭不解，试探性的回了一句。

    和她说这个干什么？

    赵立凯悄悄的说：“谢谢老板提供的绿豆沙。”

    高考前几天，夜宵摊的绿豆沙都是翻倍供应的。

    “哦，这个呀。”叶夭失笑。

    然后下面她笑不出来了——

    “老板，我爸妈说要做一面感谢的锦旗送过来给你呢。”

    锦旗？

    叶夭笑容裂了，感觉头顶有乌鸦飘过：“锦旗就不必了吧。大家要相信科学。”

    她不敢想象自己摊子上悬挂一面锦旗的样子。

    孩子们哈哈哈的笑起来，“放心吧，老板，我们已经劝好他们了。要低调嘛，对不对？”

    “你们不会以为自己能够考上大学是因为绿豆沙吧？”叶夭开玩笑的问，到后面却意味深爱上书屋习这么多年，上那么多课，读那么多书，难道最后却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在了一碗绿豆沙上吗？”

    赵立凯一愣，他想起自己每天清晨六点起，晚上十二点睡，从早自习到晚自习，从来没有放下过课本。从高一到高三，做过的试卷可以摞起比人还要高。

    他和同伴们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朝叶夭笑着挥挥手：“知道啦，老板。”

    一群人点好了自己要吃的，欢快的准备去等位占座儿。

    叶夭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里面的女孩子，口罩下的嘴唇也勾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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