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同以往,冬天一过,流儿他们也该进大荒涨涨见识了,到时候无妨带着他们感受下大荒的凶险,也是时候该告诉他们这些旧事了。明天正午,祭祖祷告,看看这些小家伙今年有几人道心稳固可入道境。我们这一族自幼便开始修体,以此来磨砺道心。部族鼎盛之时,也出过无上大人物,之后千年遭受天地大变没落了,部族只传承了强化术一支,但只要有传承者在,终有机会重返过去的辉煌。大家去做好明日祭祀的准备吧,晚上的庆功宴也需尽兴,之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大家携手准备。三哲莫要着急,我们修炼祖术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刻,且不要一时冲动。”江严盯着江三哲认真说道,眼中满是坦诚和自信。
江三哲不再多言,抱拳而出。众人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大长老和族长江严。江严叹了口气,双膝跪地,将兽皮盒与古角递与大长老,说道:“云长老,若我出何意外,这兽皮盒里的经文和这古兽巨角就托付给您了,严天资愚钝,无法参透这古经文,这巨角既是部族传承之物,那必然有大用。还有…吾儿江流儿也拜托了。”
“严儿这是何意?”大族长微微一愣,并不接物而是想扶江严起身,却发现自己竟然不能移动江严分毫。
“林中异动,严之所以断言是蛊雕,并非因为三十年前的往事,蛊雕生于上古山海,喜金石,啼叫如婴,嗜血吃人,寻常凶兽近它不得,严以为,此次林中凶兽必不是之前那只蛊雕遗种,定是子嗣发生反祖,血脉纯净成了蛊雕,此物不除,恐附近部落必定一一成为此凶兽口食,若成年,必为大荒大患。三日后,严将亲自动身,除此大患。若严如老族长一般,不能回归,到时候部落就交给三哲与大长老您了。”江严依旧跪地不起。
大长老长叹一口气,接过兽皮盒与古角说道:“当初老族长消失,留下三子,三哲过于冲动,江天不死心独自一人去寻老族长,也下落不明,唯独你心细如发,刻苦好学,日夜打理族中上下,让部族这十几年来恢复了不少元气,你这一番话,要是真出意外要我如何向族人交代。切记万事须小心,若不行,保命要紧。明白了么。”
“严,谨记于心。”江严起身作了一揖,也退了出去。
“哎,只怪部族不复强盛,才要让严儿隐瞒众人铤而走险,老兄弟你有个好儿子啊,我不如你,”江云大老长心中甚是苦涩,将兽皮匣与巨角藏于内屋也离去了。然而兽皮匣却在大长老走后泛出幽光。
夜幕已至,村内空地灯火通明,喝酒吃肉,载歌载物,已经闹至一团。“大长老爷爷,快过来啊,我们这儿肉多!”嗷嗷叫喊伴随周围哄笑的不用猜也知道是小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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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一只大兽冲天而起,豹身雕头,四翅独角,朝着灯火通明的江流部落方向注视很久,似乎在忌惮些什么,最终又缓缓的转过身去,向着另一个方向的磐石部族飞去。围绕在江流部族周围巨蛇虚影缓缓谈了下去,一同变淡的还有内屋里的兽皮匣发出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