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江流儿跟在唐墨身后走了一路。来到唐家后院之时，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向唐墨问到。

    唐墨并不理睬，继续向前走，脚步却是渐渐放慢了下来。约莫又是走了几十步，唐墨终于还是停了下来，只听得空气之中缓缓飘来两个冷冰冰的字。

    “问吧。”

    “你现在究竟是唐墨还是唐果。”江流儿看着那轻柔的背影，等待着眼前少女的回答。

    唐墨缓缓转过身，眼神冷的如同如同被冰雪禁锢的花，美艳却是毫无生机。

    “我是谁，对你而言很重要么。”

    江流儿猛然一愣，心中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回答，当日唐墨自灭神魂救妹妹的情景让他心中其实有一些如果唐墨和唐果都还活着那该多好的期待。如今再次见到那久违的冷艳容颜，让他怎么不心存一丝侥幸。

    “我…其实很希望你们姐妹两都还活着，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唐墨一听江流儿的话语，眼神之中突然爆发出了杀心，江流儿反应极快，几乎在同时便感觉到了唐墨所散发出的杀机，想要抵挡，却还是被唐墨一手摁倒在地，手掌所按之处已经结出了层层冰晶。两人的境界如今相差的太多了！

    “那你当日为何要告诉我姐姐这生魂养死魂之法？从再见到你那一刻起，若不是傲叔在场，我必然直接取你狗命，来解我心头之恨。”

    “你…果真是唐果。只是，当日我如果不说，你姐姐同样会杀我。如果你真觉得唐墨是因我而死，那你只管杀我泄愤便是了。”江流儿看着眼前性情大变的女子，心中也很不是滋味。江流儿隐约有些明白了唐果为何刻意模仿唐墨言行举止的原因了。

    唐果摁住江流儿的手最终还是慢慢松开来了，她是十分憎恨江流儿，恨他为何要告诉姐姐如何救她。恨他为何不阻止姐姐那么做。但她更恨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没有取死的勇气，唐墨便不会因为救她而死。伪装了许久的唐果在自己直视这件事情的时候终于还是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是你，她是她，既然活下来的人是你。你就没有必要以她的方式活下去。唐墨若是知道你这样，她必然也是不会释怀的。”江流儿看着突然崩溃哭泣的唐果心中十分不忍，想安慰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开口劝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