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倾城院一直吵吵嚷嚷的,国公爷穆宕和白姨娘以及穆繁酪才姗姗来迟,进门便看到穆倾羽侧身躺在院内的贵妃椅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乳母被几个丫鬟打的半死,却无动于衷嘴角也泛着丝丝笑意。几人也被她眼中的冷意和诡异的笑惊得一抖,还是穆宕打破了这怪异的场面。
厉声问道:“穆倾羽,这是怎么回事,她可是你乳母,你怎能随意让人打骂?”
倾羽微微抬眼似乎才看到他,忙忙起身问了安,,大哼一声,我才没有这样的乳母,白姨娘轻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倾羽不理会她,对穆宕答道:“爹爹,昨日我从母亲那里回来时,嬷嬷总是问我母亲的病情,我以为她只是关心母亲的病情并未多想,可是后来却发现她一直魂不守舍的,问她,她也只是说是累了,我便让她去歇息,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让春燕悄悄跟着她,却见她从屋子里拿着一包东西埋在了树下,待她走后春燕禀告于我,挖起来才知道原来是蛊术写了母亲名字的小人儿身上扎满了银针,这才找她来对证,她供认不讳,这才让丫鬟给她历害的,昨晚她一直哭到今早,嗓子都哑了。”
白氏急的不行,这李氏可是她好不容易收买的,扯着嘴角劝道:“再怎么样她也是你乳母,你怎能如此狠心呢?”穆倾羽想,这样你就坐不住了吗?还想害我盖一顶不知恩图报的帽子吗?,穆倾羽斜了她一眼,只道:“哦,我倒是不知姨娘什么如此心善了,她虽是我乳母,但也是个奴才,你为了一个奴才竟然可以毁了国公府。”那白姨娘听了,心中不平,恨恨道:“我只是想让你从轻处罚而已,什么时候不顾国公府啦。”
穆宕也听的一愣一愣的,穆倾羽又道:“谁不知道,当今皇上最恨巫蛊之术,如发现,轻者罢官,重者满门抄斩,况且这奴才还是诅咒相府嫡女,国公府夫人,你说被皇上知道了,你还会有命吗?”见穆倾羽如此说,穆宕才猛然一惊,对呀!若是被发现,自己这乌沙帽怕也是戴到头了。
于是道:“既是你的乳母,那便由你处置吧,切记不可传出不利的消息”。穆倾羽心中骂道,自私小人,面上却还是甜甜的笑着道:“是,爹爹”。又或是做贼心虚怕穆倾羽发现他也在让李氏给她的娘亲下药,就再次确认了李氏不能再说话后,便匆匆离开了。
三人风风火火的来却灰溜溜的走了,只不过穆繁酪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许多莫名。穆倾羽也只是微微一笑,待一行人走后,才满脸乌云,心道‘你们的日子也不多了’,转过身吩咐道:“春桃,去通知倾城院的奴婢都过来观刑,”
“是,”不一会儿,人都到齐了,穆倾羽躺在贵妃椅上扫了这些奴才一眼,大家都已两股颤颤,虽说这大小姐平时清高,但对待下人也是宽和的。这次还是她的乳母犯了这样的错,按常理她不应该提李氏遮掩,再不济,也应该默默处死吗?
如今却闹的沸沸扬扬的,况且她的外祖是丞相,就是国公爷平时也不敢过分对她怎么样,现在却这样发狠了,就是杀了他们也没人管。平时不上心或已背叛她的人,心都七上八下的。
“把她带过来”倾羽躺在贵妃椅上,懒懒道。李氏被拖到了贵妃椅前跪着,倾羽好似特别心疼的帮李氏理了理头发,倾羽的冰凉的手碰到李氏的皮肤,李氏只感觉被毒蛇缠住了般,其实她并没有去埋小纸人,而是早早的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