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怎么说话的无,突然凑过来问我:“如果有其他人进来过,是不是就说明还有其它的出口,我们就有机会出去了?”
“这倒是不一定,他们也可能是和我们一条路进来的,也可能其他的出路。”我摇摇头道。
无哦了一声不再说话,看起来有点失望的样子。
我马上又补了一句:“我们先前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人为的踪迹,这就说明它们大有可能进来的路,和我们不一样,只要找到他们,我们应该就能问出出去的路了。”
无点点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想赶快逃离这地方的感觉,这地方让我很厌倦。”
我不知道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厌倦,听她的语气,似乎在这里长大一样!不过说真的,谁喜欢呆在着鬼地方,我无时无刻不想出去,我安慰无说:“等我出去,一定带你去吃好吃的,再去澡堂洗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找张大床好好睡一觉。”
无冲我笑了笑,脸颊泛起红晕。我这才意识到我一时话快,说错了什么,想要挽回,可是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经覆水难收了,我尴尬地笑了笑说:“为了快点出去,我们还是赶紧找出口吧。”
我拄着火把,在这洞的四周观察了一下,这洞没什么特别的,和我家的饭馆差不多大,到处是岩石和杂草,中央散落着一些破烂的木架,大部分已经被烧成了炭火。
唯一特别的是那四座打开的牢房,我随便挑选了中间的一个牢房,把火把伸进去照了照,这牢房岩壁上的藤蔓都被扯断了,有些扯断的藤蔓已经变成了灰褐色,显然有段时间了,有些扯断的藤蔓却还是深青色,这就说明它们刚扯断不久。我进入牢房里面,脚踩在地上突然感觉一阵滑腻,我低头一看一只黑油油的手臂竟然从藤蔓底下伸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不自觉地用脚踢了一下那手臂,那手臂摇晃了两下,就倒了下去。原来是一具死尸的手臂,我平静了一下心情,赶紧把涂老和无叫了过来。
我们把藤蔓翻开,露出了底下的一具尸体,尸体的全身都被藤蔓缠绕着,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眼睛往外突兀着。这具尸体应该就是新来的人中的一个,他来到这座牢房,却又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这些藤蔓给勒死了。
大叔凭空问了一句:“这牢房里是不是关押着什么怪物,那怪物用藤蔓勒死了这个人?”
涂老冷笑道:“不是怪物,是僵尸,这个人也不全是被勒死的,也可能是被僵尸咬死的。”
我又查看了一下尸体的脖子,发现他的脖子后面真的有两排细小的牙印。我身上冷汗直冒,如果是僵尸咬死的,那僵尸现在在哪里呢?而且这里有四座牢房,那不就说明有四具僵尸,这么说我背包里的两张镇鬼符咒都不够啊!
我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一阵阵阴风刮来,我再次听见了清晰的凄厉声,如泣如诉。
“你看,他好像抓着什么?”无在尸体的手上翻看着。
我凑过来一看,尸体的手握着紧紧的拳头,似乎有什么东西捏在他的手心里。
“把它手掌扒开了看看。”涂老推了推我的肩膀。
这种苦事一般都会轮到我,我也习惯了。尸体死了几天了,表面的皮肤已经开始腐烂,我屏住呼吸忍住一阵一阵的臭味,强行将他的手掌搬开。
“头发。”我们几乎同时惊呼。
在尸体的掌心处,我们发现了几根黑色的头发,这头发足有一米多长,绝对不是这个男尸的。
我忽然想到那些接引仙女,她们的头发就长长的拖到了地上,难道这男尸生前跟接引仙女接触过?
我的脑子嗡嗡的,一时还转不过来。
我翻看了一下另外三座牢房,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尸体,也没有发现僵尸和接引仙女。那些牢房里的藤蔓均有被扯断,只是那些黑色的符文却安然无事,显然这里面先前一定关押过什么东西,而且这东西很怕这黑色的符文。
“砰、砰。”我忽然听见枪声,那声音和隔壁王大爷家打野鸟兔子的鸟铳的声音差不到,最多打两枪就要换弹药,所以只有两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