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的眸色越发地冷,取出纸页展开细看。 秦素的瞳孔微微一缩。 薛允衡?! 她深吸了口气,凝神细看那信,只看了前头几页,她的一颗心已是怦怦地跳个不息。 亦即是说,是薛允衡首先认为“十可杀”一案为冤案,又说到了太子之事,陶若晦才会给他写了回信,信中附议了他的观点。 她再也没想到,欧阳嫣然施下的手段,竟是如此歹毒。 秦素将廪丘薛氏拉入江阳郡乱局,“无名氏”又废掉了李树堂这步暗棋,萧家的那封信很可能也被烧毁了,于是,“那位皇子”便再出新招,陷害薛允衡。 不,应该还不止如此。 让陶老扮演了李树堂的角色,而让薛家代替了萧家,这只是事件的表相。此事到底牵涉到了几户人家,目今还很难说,仅凭这几封信也无法一窥此局的全貌。 以“那位皇子”的手段,他必然会好生利用这条线索,将萧家与太子一起串进来,这才是其最终的目的。 陶若晦与薛氏昆仲屡有接触,薛允衡曾有意聘请他做夫子,薛允衍更从陶家手里拿过垣楼的赠言,陶若晦的身上,已然烙下了与薛氏交好的印记,由他的书房里起出这些密信来,简直是太合情合理了。 “那位皇子”心心念念的,果然还是龙椅啊。看来,不拉下太子来,他绝不会甘休。 她此刻最忧心的,还是秦家。陶若晦如今正为秦府西席,他若有事,秦家必受牵连,首当其冲的便是秦府几位郎君。 “阿素勿需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李玄度的玄音响了起来,泠泠如琴,令人的神思为之一清。 秦素就算有十八个心眼,也断然想不到欧阳嫣然竟会在陶若晦的身上做手脚。 时至今日,在江阳郡这盘棋上,秦素重活一世的优势,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 “无论如何,这个人情算是我欠下李郎的,多谢李郎相助,他日李郎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必无二话。”秦素正色说道,向李玄度敛衽行了一礼,直身而起时,眼里含着真诚的谢意。 她必须好生抓牢这位大唐权贵才是。 李玄度被她看得一怔,旋即几乎失笑。 “除了陶家那件事,薛氏那里……”秦素启唇说道,话说到一半又蓦地打住,摇头笑道:“罢了,我且等我的人传消息过来便是。” 如果薛允衍纳了陶文娟,那么,秦家与薛家之间,应该也能走得更近一些。 见她话未说完便停了,李玄度倒有些好奇起来,温声问:“怎么了?阿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李玄度“唔”了一声,倒也没再坚持,只向秦素看了看,便突然隔空打了个手势。 “暖囊。”李玄度只说了两个字,便又向他挥了挥手。 秦素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并不说话。 在给属下发布指令时,李玄度的话就会变得很少,比如上回他吩咐阿臻备车时,甚至只说了一个“车”字,而他的属下竟也能很准确地理解他的指令。、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kr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