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黑着脸训斥道:“牟斌呀牟斌,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昨晚你把西北狼交给郭捕头不就没事儿了吗,可恨你偏要逞能,偏要和刑部抢功劳,这回可倒好,西北狼没了,你如何向本官和石总捕头交待?”
牟斌道:“下官愿戴罪立功,将西北狼抓捕归案,倘若抓不回西北狼,下官提头来见。”
刘庆“哼”了一声,点指牟斌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要是抓不回西北狼,老子砍了你的脑袋。”又对石坚道:“石总捕头,实在是对不住了,事出突然,本官也是始料未及,如今西北狼没了,再怎么责罚牟斌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倘若他能抓回西北狼还则罢了,如若不然,再打他个二罪归一从重处罚,你看如何呀?”
石坚知道刘庆和牟斌不和,如果西北狼当真逃脱了,刘庆绝不会放过这个惩治牟斌的机会,他如此轻易的放过牟斌,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西北狼并没有脱逃。
石坚看穿了他们的把戏,心想:“刘庆,牟斌,你们这是在给我演戏看呢,跟我玩烟炮鬼吹灯,你们还嫩点。”心知如此,却拿刘庆和牟斌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如向荣华所说,他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刘庆昨天在莱州府视察工作,顺便收收红包,晚上就没走,留宿在莱州的一所妓院里。
昨晚郭槐连夜快马回到莱州,正好石坚也赶回去了,从郭槐口中得知西北狼被牟斌抢走了,顿感事情不妙,要坏菜,心知以牟斌的性格,他去了登州也白给,也要不来人,想着去济南府求助于刘庆,当地的捕头告诉他,刘庆就在莱州,他连夜找到了刘庆,请刘庆出面要回西北狼,如果刘庆不在莱州而在济南府,他不会来的如此之快。
向荣华做东,宴请刘庆等人,牟斌不愿应酬刘庆就没去,石依见他不去也没去,郭槐不放心石依和牟斌在一起,也留了下来。
牟斌和石依又回去食堂吃饭,郭槐跟着,刚才的餐盘已经被食堂的仆人收走了,只得重新再打。
牟斌打了饭菜找张闲桌落座,郭槐不愿和他同桌吃饭,坐去了另一张桌,以为石依会跟过来坐,不料石依却端着餐盘坐到了牟斌对面,这把郭槐给气的,七窍生烟,他招呼石依过来坐。
石依道:“哥,你吃你的吧,别管我,我都多大了,还受你管制。”
郭槐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恨透了牟斌,把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拍,饭都不吃了,愤然而去。
牟斌瞅了眼郭槐离去的背影,对石依道:“你惹你哥生气了,还不快去陪不是。”
石依“哼”了一声,道:“我才不要呢,爱生气不生气,气给谁看呀,别管他,咱们吃咱们的。”
牟斌笑道:“你总跟着我,该不会是石总捕头派你来监视我的吧?”
石依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生气的说:“你怎么这么想人家,真是没良心,既然你不喜欢我跟着你,那我走好了。”起身就要走。
牟斌笑道:“你别急呀,我开玩笑呢,你怎么还当真了,快坐下,别走。”
石依哪舍得和牟斌翻脸,只是碍于面子发发脾气而已,听他这么说也就没走,又坐下了,哼一声道:“以后这种玩笑少开。”
牟斌笑道:“好好好,以后我在你面前再也不开玩笑了,这总行了吧?”
石依道:“这还差不多。”顿了一顿,又道:“牟斌,西北狼脱逃的事儿,你怎么上午没跟我说呀?”
牟斌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其实西北狼并没有脱逃,还掌握在我手中,我只是不想让他被你爹带走,才出此下策,谎称其逃脱了。”
石依讶然道:“什么,西北狼没逃,好哈,你竟敢骗我爹,把我也骗了,我这就告诉我爹去。”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没动地方。
牟斌料定她不会说出去,这才敢于告诉她,听她这么说,一不慌二不忙,笑道:“我知道你不会的。”
石依的确不会去给父亲通风报信,因为她现在已经和牟斌一条心了,听牟斌这么说,就是一怔,以为牟斌看穿了她的心思,粉面登时桃红,羞涩的说:“我干嘛不告诉我爹呀,我偏要去告诉他。”
牟斌笑道:“你不会的,因为你也想查出真凶。”
石依说:“我爹也能查出真凶。”
牟斌道:“石总捕头只负责抓贼,不负责审案,刑部的大老爷们为了尽快将此案了解,绝不会节外生枝去追查真正的凶手。”
石依道:“说的也是,不过我不告诉我爹,不是因为我想查出真凶。”话刚出口,就后悔了,生怕牟斌猜到她的心思。
牟斌何等聪明,岂会猜不到,不禁心跳加速,紧张起来,倘若傻了吧唧的再追问下去,石依就尴尬了,牟斌岂会那样做,他没再深问,干笑道:“啊,是嘛,快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凉了。”
石依红着脸,闷头吃饭,牟斌也低头吃喝,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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