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在有生之年,尽我最大的能力,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虽然不能换瀛洲百姓和前去救援的弟子复生,也能给我减少一点罪孽,心里的罪恶感,也会相继轻一些。
瘟疫灾难过去,潮州恢复了原来的热闹,以跳舞,祭祀,唱歌来表示上天,祖先的垂怜,庇护,也给我建了一座神庙,立神像,每日受香火供奉,以此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接下来的几天里,不是百姓们的上门感谢,官衙的致谢,就是朝廷的召见,我最烦了就是这种繁琐礼节,这里敬礼,那里谢意的,趁着当夜,夜深人静时,飞离了潮州。
次日,百姓们和平常一样,上门送礼,却在进屋前,发现一纸书信,信大致交代的是让他们多注意个人卫生,鸡羊牛群,在短时间内尽量不要饲养...等等预防瘟疫再次复发的相关问题,其次,就是交代他们不要以我为尊,好好过日子就行,我不需要任何的回报,只希望他们能恪守本分,团结,一起共建家园。
潮州的事情解决了,我遍布在天下的某一个分身,飞信来告知,泽州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病情相当的奇怪,最初是眼睑发红,后是鼻子,再是从上至下的发红,过两天,还是先从眼睑开始变为橙色,和之前刚开始发病一样,鼻子再是重上至下的变,后按照彩虹的颜色,每隔三天,就会变成一种颜色,等待最后一个颜色显现后的第七天,就会转变成黑色,在夜里,躯体就会在悄无声息之间自动分裂成七八截,天明鸡叫时分,就会化为黑水,浸润到土地里,滴水不见。
接到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赶到泽州,在路上遇到一个已经被感染至变成黄色的男病人,汪泽宇。
汪泽宇是泽州人,这一次出来,是受泽州众百姓所托,来寻医救泽州,一听说我是从潮州来的灵仙神医,高兴之余,便请求,要和我同行一起去泽州,反正,我一人也孤单,也想多了解泽州爆发这种病的更多消息,就答应了下来。
我从他身上,得到关于泽州很多的情况,初步将这个病定为,彩虹之疾。
路上,我也想了很多的法子,也停歇的时间里,在他身上试验了几种我认为可以的药材,可都不起作用。
这种病我没听过,也没见过,但不代表没有发生过,我唤出《六界神疾医典》,翻阅了一下。
此病在万年前,爆发过一次,但症状有所不同,万年前的那次,仅仅只有一个颜色,而且爆发迅猛,当日感染上,不过五天,便会身亡,而这次...
而且,万年前的那一次,所感染的人,皆死,没有存活,还差点,全灭亡,至于,那场灾难是怎么过去的,这上面并没有记载,相关内容,少之又少,无从查实。
连《六界神疾医典》都没有解决的方法,那我敢保证,其余书典也没有相关的记载,上一次就差点灭全人类,这一次,会不会再来一次?我所担心的,就在这里。
坐在一旁喝水的汪泽宇,看见灵仙,皱着眉头的发着呆,便收起水壶,起身走上去,就问:“灵仙神医,你怎么了?”
我合上书籍,摇摇头:“没事,你休息好了吗?”
汪泽宇点头回应:“我休息好了,可以继续赶路了。”
我没有再说话,起身就往泽州的方向走去,汪泽宇紧跟其后,走了没多久,汪泽宇就跑了上来,和我肩并肩的走,犹豫再三,他便问:“灵仙神医,我这个病,还有救吗?”
天底下的神医,估计没人敢答“有救”二字,我也一样,但如果说“没有”,接下来的结果,不用去想也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