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苦闷,想笑又想哭。
“别跑了,你是跑不过我的。”妇人说着,我也只能:“呵呵”了。
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干脆起身,走到河岸边坐下,脱去鞋袜,把脚试着慢慢放下去,河水很冰,冻得我一激灵,睡意瞬间跑的无影无踪。
欣赏着这凄美的月色,看着这凄凉的风景,觉得有些讽刺,做人要有礼貌,而且,我做什么事情,都是先发制人的那种,不等她自我介绍,先开口问:“怎么称呼你。”
妇人走过来,和我并坐在河边,也脱去鞋袜,把脚放在水里,一前一后的摇摆着。
闭上眼睛抬头,接受照拂下来月光的洗涤,看她眉目,似乎是在享受。
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发呆,突然听到她说:“我叫洛音,是你的大师姐,洛月,是你的二师姐,我相信,你已经见过她了。”
洛音提到洛月这两个字的时候,那天在山上把我打的落花流水,差点要杀我的那个人,突然出现在我的右手边,和我并列而坐,快速的脱去鞋袜,把脚放在水里,展现出她的笑容,而她的笑容,在我看来,就是别有目的,那张面皮下,是要杀我的危机面孔。
我下意识的往左边,洛音这边挪身子,尽力的露出我的大白牙,对她展现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再开口问:“那...观音大士来了吗?”
在我看到洛音摇头说没有的时候,悬在喉咙口的那口气,总算是可以咽下去,跳到我脖子处的那一颗心,也缓缓降落在我的胸口处,幸好她没来,不然,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两个师姐轮流给我做了一夜的功课,讲述了一夜的大道理,到大天亮了,我就以百姓为借口,才结束了这一场,极长时辰的恐怖说教。
有一件事,我有点不明白,像观世音这么文静的道教智慧传承者,她的两个徒弟,就只有洛音要文静那么一丢丢,洛月,简直是个汉子,话痨加大摆子,不管说到哪一点,明明用一句话可以表示清楚的事情,偏偏要长篇大论,我真的受不了。
也只有大士和洛音,才能接受她。
从昨晚开始,只要一听到大士或者叫洛音,洛月相关的字或名字,我就会刻意的去注意,也会被吓那么一跳,一惊一乍的,我都快神经衰弱,成疯子了。
我回到家,好不容易可以躲过洛音她们的纠缠,雁音像是和她们窜通好了似的,以她们的口吻来说话,以她们的行事风格来做事,还终日穿着和她们一模一样,不差分毫的衣服在屋里窜,我的天啊!让我死吧!毫无留恋了。
家里待不下去,我只好出门去医馆待着,反正,这阵子都没什么人,医馆的伙计,除了抓药的,其余都派出去帮忙了,现在我来了,就换我在这,他出去帮忙。
伙计在走的时候,表面上显露出舍不得的表情,深底里,却是透着笑意,不用看,我也能感受得到他的高兴。
而我守的那个义诊台,最近有一个外来的大夫,自愿加入,和我们一起预防瘟疫,我就给安排了过去,这久太累了,也快被洛音她们给弄的神经错乱了,休息一下下,不过分吧!
令我没想到的是,医馆比义诊台还要累,一到诊脉的时辰,门外义诊台,大排长龙,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不止这个义诊台的百姓来找我抓药,其它义诊台的也是,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来到了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