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泽哥哥,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
这一夜,雨下的尤其的大,化作一颗颗细针,全刺在孟菲儿的身上,很疼,却不及心里的疼,疼得麻木,疼得感觉不到痛,全身酸软无力,像个木偶一般,静跪在王府门外,一动不动。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雷声,如鬼哭狼嚎一般,随着闪电,轰隆而过,“嗡嗡”刮个不停的凛冽寒风,刺骨的冷,其实,并不是孟菲儿不想动,而是这凛冽寒风带来冰冷的雨,冻得她无法动弹。
她跪在门外,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王爷,求求你放过卿泽哥哥,王爷,孟菲儿求你了,王爷。”
眼中带着哀怨...
书房的王爷,根本没听到孟菲儿的呼喊声,宁静的看着手中的书籍,初感觉累了,就回房休息。
孟菲儿在雨中跪了一夜,也喊了一夜,嗓子哑了,也依旧喊着,最终,倒在了风雨中。
天亮了,雨也停了,王府门外聚集了很多的路人,指指点点,说着孟菲儿的是非,围观很久,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上前去搀扶。
初见太阳,地上的雨水滩,渐渐的一点点隐去,空气中,散发着犹如刚刚被洗刷过地板的味道,有点难闻,其中,掺杂着泥土与植物的清香。
这时,粗衣麻布的老妇人与约莫十几岁的绿衫女孩,推着一板车的鲜花路过王府门前。
女孩好奇心比较强,见王府门前有这么多人,还没来得及对老妇人打声招呼,立即挤进了人群,
忽然大喊道:“娘,你快来看啊!”
老妇人扯着沙哑的嗓子唉声道:“有什么好看的,走了,我们还要去市集卖花呢!”
“娘,这里躺了一个人!”女孩惊慌道。
老妇人一听,带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摆好自己的板车,大步迈着步伐,一点点挤进人群。
老妇人查看了一下孟菲儿的体征,见还有气,立马唤女孩:“去,巧巧,把板车上的花搬下来,我们带她回家。”
巧巧一听,麻溜的挤出人群,迅速搬开板车上的花,随同老妇人一起把人扶到板车上,推着就离开。
围观的人群见三人的人影远去,这才停止议论,纷纷散去。
老妇人在孟菲儿身边,守了两天三夜,喂药,擦拭身体,整理头发,换衣。
巧巧则在旁打下手,洗衣,做饭,煎药等等,协助老妇人的一切动作。
巧巧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药,漫步走进木屋,在床前,关切的看了几眼孟菲儿,见脸色比以往要好了一些,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巧巧问:“娘,她应该没事了吧?”
“嗯,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了,对了,巧巧,估计她也快醒了,去做点吃的,免得她醒来,饿着了。”
“好的,我马上去,娘,药我放在这里了。”
“嗯。”
巧巧兴丫丫的跑到厨房,窸窸窣窣,井井有条的在厨房里打整着。
饭刚刚承好,准备去叫母亲过来吃饭,却望见,孟菲儿从屋里,晕晕乎乎的走了出来,而母亲,却从另一面走过来,见到她,立即跑过去搀扶着。
“姑娘,你怎么自己下床了?你身体还虚着呢!”老妇人愁着脸,关切备至,犹如一个母亲对待自己亲生女儿那般疼爱,那般担心。
孟菲儿一脸茫然的扫了一眼老妇人,随后将目光所至视线所能到的整座家宅。
这个地方,有点小,也有点破,但在其中,能体会到满满爱的感觉,家的温暖。
老妇人见孟菲儿眉头微皱,要哭要哭的模样,开口就问:“闺女,你没事吧?”
孟菲儿懒散的摇摆着头,即转身进屋,老妇人拉住她:“闺女,我知道你不舒服,但至少吃点东西,再去睡吧!你身子本就弱,昏迷的这几天,一点东西都没吃...”
老妇人还没说完,孟菲儿坚决的拉开她的手,径直走进了房间,还把门给反锁。
巧巧安慰道:“母亲,她现在难过着呢!先让她冷静一会吧!等过会,我再去劝劝她,你去先吃点东西吧!”
老妇人长长叹了一口气,感叹道:“唉,都是苦命人啊!”
食过晚饭,孟菲儿依旧没有踏出过门槛一步,屋里,也没有任何的一丝的声音,她们担心,却也不敢多问,只能选择默默的等待。
终于,等来了结果,孟菲儿在深夜一更时,走出了大门,坐在地上,抱着大腿,呆呆的仰望着明亮的月亮。
出闺房如厕的巧巧看见,心里窃喜却也担忧至极。
她走过去,与其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