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这个男人随行的保镖控制住他的情绪,黑皮重伤还算是轻的,没打死就已经很不错了,他们这些围观的人只是远远看着,就已经感觉到男人的疯狂,更别提被揍得不成人形的黑皮,到底有多么恐怖。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男人的异样,除了跟个疯子一样之外,手上还缠绕着白色的绷带,上面是因为刚才剧烈运动而不断渗出的伤口,所过之处,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凝结成深红色的固体。
远处,铁锈味争先恐后地钻进鼻腔,我心里面还挺感激这一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家伙,要知道,这世道见义勇为的人可不多了。
费劲的甩了甩脑袋,用无力的左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在疼痛的刺激下,远处模糊的人影瞬间清晰,但落在我眸子里满是惊恐愕然。
这个人……!
似乎是若有所感,男人精准的捕捉到了我的视线,抬起了头,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个大人物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出现在了这里?
恶意拍摄的好事者震惊地握紧了手上的设备,想起这段时间以来闹得满城风雨的事情,转头就跑,脑子里面只剩下一件事情,那就是只要把这件事情爆出去的话,那么他一定能火!
但很遗憾,就在好事者转头的瞬间,凶神恶煞的保镖挡在了他的面前,下一秒,摔碎仪器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男人朝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警卫人员就立刻把在场所有闹事人员控制,没有人敢多说什么,在第一个人的以尽效尤下,全部都乖乖把影像资料删除。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喉咙一痒咳出了一口血,抬头仰望,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淡漠的眸子最终定格在了我的身上,一点一点,激起凶残的血性,他蹲了下来,像深爱之人一样注视着我。
“你还是下手了。”
“这可不能怪我,秦淮景,谁让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过这么脑残的请求,是你自己叫我捅的。”
“……”
力气逐渐失去,我看不见人,无法对焦的瞳孔瞬间溃散,神经质抽痛,本来没什么大碍的,但这么多年被我给整成老毛病了。
“切,怎么?你也想来找我算账?算了,大不了还给你。”
说时迟那时快我直接抽出刀子往自己的胸口捅,这下子捅的可是真的心脏,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以这条疯狗的性格,老妈的治疗费用有着落了,他现在就这么早死早超生,也不需要再回去被这bt给搞死了。
嘿,一举两得。
“我!”
惊慌失措的声音彻底失去了分寸。
正午,暖阳。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让人忍不住条件反射屏住呼吸。
我迫不得已张开嘴大喘气,意识清醒的时候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他都已经把刀子捅了两次心脏了,这都还没有死成?
我去,话说现在的技术真的这么发达了?这玩意儿连心脏都能换吗?还是说难不成他的心脏也长在右边,怎么可能?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恐怕接下来伤养好了,等待着他的将会是秦淮景的愤怒吧?
呸!他才不要这么乖乖等死,有本事来单挑啊!
“对不起,亲爱的,我不应该那么做的,我想我只不过是有些糊涂而已,却因为我的犹豫而造成了这样的事情,真的,我后悔了,我再也不会把你看错了。”
温柔又忧郁的声音远远静静的飘了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联想起害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那一个男人,就忍不住怒火中烧。
要是那一个家伙能够像这个人一样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他还不会那么想不开。
啧,不过也不一定,毕竟自己和那家伙从来就不是这一条道上的人。
再怎么说,亲手把刀子捅进心脏还是很疼的,天知道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当时是怎么下狠心直接了结的!
我思绪纷乱,旁边的人却喋喋不休。
“宝贝儿,你扑上去的时候,我真的慌了,对不起,你就是你,一直以来我看的都不是别人,就是你……”
啊,真是吵死了。
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感官一再降低,知不知道这里是病房啊!病人需要休息!
“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这家伙道歉的态度倒是挺诚恳的,无论是旁观者还是当事人,都能够听得分明,让我倒是有一些羡慕了,遗憾的是没办法睁开眼睛看一看这么聒噪的人到底长得怎么样。
算了,爱咋咋地吧。
对面的人还在絮絮叨叨,我闲得无聊,费劲的侧耳听了一下,无非是早上吃了什么中午吃了什么吧,跟记流水账的日记本一样听起来乏善陈缺,一点意思都没有。
偏偏这声音就像催眠曲一样,让强打精神的我终于没有熬过去,在对方这念经一样的声音中直接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我喉咙干燥,张了张嘴,没办法说出话来,主要是他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叫醒的,叽叽喳喳吵的人头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眼前一片朦胧,眨了眨眼睛逐渐清晰。
整个房间很空旷,一排的病床上只剩下自己,远处是正在记录数据的医生,空气里已经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了。
旁边放着一束百合,闻起来味道还挺香。
然后就是胖子,不,不对,这个记忆不是我的。
猛的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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