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定是李公子。”范苍萋听后,坚定的说。
白未已点点头,让人准备了夜行衣,准备一探究竟。
朱贵正坐在家中乐不思蜀的称着银子,突然听到脚步声,警惕的挪到门边,问道:“谁?”
“我,老二。”一男子低沉的回答。
进屋后,白天还是风度翩翩的李家公子,晚上却换了一身粗布麻衣,一屁股坐在暖炕上,脚搭在边上问道:“这次有多少?”
“一万两,老规矩,你三千,我七千。”
“怎么这么少,这都不够兄弟们分,以前老岳在的时候,怎么也能要到三万两呀。”
“你是假死,他是真死能一样吗?”朱贵将称好的银子放在他面前,小心翼翼的收起自己的那份。
“那是他自己作死,本来都抓了药,没什么事了,谁让他晚上出去喝酒,从桥上摔了下来。”李老二随手捻着盘子里剩下的小菜,眼睛向朱贵放银子的柜子瞟去。
朱贵警告道:“你可别打我的注意,小心以后都没有银子赚。”
“那是,您是我们的财神爷,怎么说我也不敢得罪您呀,不过,以后能不能分多点,我那些兄弟也是要吃饭喝酒的。”
“你们要是不给我惹事,自然生意常有,为了解决老岳的事,我是聚宝斋也回不了,还白白送给城防司副官五千两,就为了那张破纸。”朱贵是越说越气,差点把桌上的茶碗打翻。
“现在不也没什么事了。听说那谢老爷子秋后就要发配了?”
两人在屋里说的话,一句不差的全落到白未已的耳朵里,原来事情是这样。
“抓人吧。”他一句话,躲在一旁的侯寺挥手示意,官差一拥而入,把屋内已经呆住的二人五花大绑起来。
白未已连夜审了二人,他们对谢家的案子毫无保留的全部交代。
接进黎明,白未已有些困倦,正准备回府,却发现侯寺在院中来回踱步,似乎在犹豫什么。
“怎么,忙了一夜还不回府?”白未已走上前问道。
侯寺吞吞吐吐的说道:“有件事,小人不知该怎么……说。”
“何事,你照直说就是了。”
“那个李老二,小的好像之前见过,他今年三月的时候拿着平阳郡主府的手信来找过我,是要换军中铁匠铺通……函。”
“你确定是他吗?”白未已一扫疲惫兴奋的问道。
侯寺又挠了挠头,含糊的说道:“好像是他,可又好像不……是。”
“诶呀,你怎么……”白未已忍住脾气,沉思了一会说道,“忙了一夜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人已经押在牢中,等有了精神,再问也不迟。”
侯寺点点头应道:“是。”
白未已叮嘱道:“你也回去再好好想想,究竟是不是他,慎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