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尧哥哥!”尤晚以为自己的尧哥哥不信任自己,委屈感差点引燃了更多的泪弹。
“可是晚晚,我现在才明白,要打败严也,原来我要先成为他。”
说这话时,周尧不断回想在校长室门外的空旷走廊俯瞰那短暂的纵身一跃的念头,那种想逃避被强大外力无限剥夺、被无尽侵占的想法差点俘虏了他。
“严也?诬陷你、害你被退学的事又和那个人有关吗?”
尤晚对严也这个人彻底没有了好感与希望。
“晚晚,我不是离开,我要用尽方法把辰辰夺回来。我想她了。”
原本泪水像从一个破坏的伤口里涌溢,但这句话封缄了那个空洞口,尤晚忽然想到,对于尧哥哥来说,他踏上的是寻回所爱的路,自己之所以难过、挽留也恰好是因为爱尧哥哥而产生的依赖。
此时别再为他难过而是为他送行,我也不要作哀挽转身去寻找自己的家人,那似乎才是我们该有的关系。
“尧哥哥,再见。”
尤晚抹干眼泪,紧咬嘴唇,她不想,成为周尧未来路上的绊脚石,她也要帮他。
……
岳雅涵按照留给nay的时间准时坐在酒吧里。或许是直觉今天会见到周尧,她今天打扮得格外好看,吊带短裙选了宝蓝色,很衬肤色,没有俗气的性感反而越加青春可人,栗子色的直长发飘逸柔顺,口齿间的暖色橘灵动吸睛。
“岳家小姐来了。”
nay对周尧使了个眼神。周尧一直没有起身,口腔里的那口酒迟迟未下咽,不知道为什么,岳雅涵真的出现在面前时,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对计划犹豫。
舌头搅动着酒,周尧一口咽下,觉得还不尽兴,又叫nay接连续了几杯。
“完了完了,那天叫你上学真是我最大的失误。害你被坑,害你郁结更深了。”nay不再嬉皮笑脸,握着拳头打在吧台上:“这次你闹,我挺你。你做了这个决定,也要小心为妙。”周尧拿起酒杯碰了碰nay面前摆着的酒杯,然后自己又干了一杯。
room里今天来得特别多人,舞池扭动着身体的人群熙熙攘攘,从nay站位的主吧台到岳雅涵的位置比平常更难接近。
岳雅涵这边数次望着周尧的方向也只能放弃,泄气地靠着沙发,猛地举起酒杯,酒杯回落时,里面的酒没了一半。
岳雅涵酒力不算好,两杯以后就有些思绪轻飘,她看着男女们暧昧地耳厮鬓磨,肢体相互缠绕,忽然觉得难以忍受,想扫清视线的阻碍,直抵周尧身边。
岳雅涵晃着身子起立,再次深入人群,靠着惯性里锁定的方向指引着意识。这时,前进的脚步被一股外力吸附改变了的轨迹,岳雅涵差点把脚扭了,脚背被踩伤的伤口痛感浑厚。
“啊,疼。”
岳雅涵脱口而出的声音瞬间淹没在舞池里。她感觉到自己裸露的后背有一片移动的温热,意识到那是一只手时,她立刻想转身离开却又被腰上的另一只手硬生生地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