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亦言没有后悔,就算由此激怒了齐修,她也不后悔——云家的清白,这一世,她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帝王也不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云亦言都觉得要一直这样站下去了,齐修却在这时说话了——
“你说对了,朕就是这样一个人……”
云亦言一愣,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齐修,很想忽略掉他眼中那波澜无痕的冷淡,但一直以来从齐修眼中燃起的光芒的确已经散去了。
齐修好像……更冷了……
配上她这幅身子,称得上是一个孤傲的月下美人,倾城国色,却像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如果忽略掉他眉目间挥散不去的那团动人气魄的话。
但云亦言不想示弱,努力挥散自己心中那团升起来的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云亦言道:“我从未在前朝安插过什么眼线,眼线这种东西,也许你得要问问你那个心爱的阮贵妃。”
齐修眼神平淡的像一汪深潭,发出暗暗的光,看不出任何情绪:“朕已经知道她安插的人是谁了,不过朕发现,你好像很清楚阮舒妍的事情,是不是她和安美人勾结滑胎一事,你早就知道?”
云亦言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件事你不是知道么,为何来问我?”
“朕说的是事先,或者说提早,按理说你早就知道安美人会陷害你,是吧?”
说实话,云亦言有些摸不准这样的齐修,总觉得喜怒不形于色的让她很看不透。
又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齐修……
“是又如何?”云亦言没有否定。
得到了这回答就相当于一个肯定的答案,齐修眼中最后一丝情绪也消失不见,连连说了三次很好,转身就离开了,一步一步走的很快,更有加快的意思。
看着远去的齐修,云亦言不明所以,只当是他被自己激怒,心中除了更加警惕之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齐修自上次突然离开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在云亦言面前露过面,往常不是齐修自己怕她搞什么小动作每天都要监视她之外,她是十分不乐意往齐修面前凑的,现在不来找她,她也乐得清闲。
话说很久没有见着哥哥他们了,云亦言现在有了能力可以随时想见就见,尽管还是要避嫌,但相比于前世窝在后宫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来说还是好的多了。
哥哥忙于管理云家的商铺,眼下无仗可打,云天波在家中肯定是清闲得很。云亦言知道父亲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一日不让他做些什么他就浑身不舒服,所以特意动用权力给云天波安排了去兵部操练士兵的差事。
初得知这一消息,云天波差点把嘴巴都笑歪了。
“我就说皇上不会不明是非,你看看,这还给我寻了一个差事,哈哈……”云天波抚着胡须笑声如铜铃一般震震作响。
云亦尘失笑的看着面前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的父亲,心情也随着一起变好。
“父亲,虽然皇上暂时放下了疑虑,但事情没有定论,眼下云家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比别家更引人注目,父亲去了兵部可要改改脾气,不要落人口舌才是。”
云天波知道儿子是为自己好,但他始终不愿相信皇上对他有戒心,他也始终相信人只要行得正坐的直,就不会怕小人的陷害。
云亦尘正是知晓云天波这样的脾气,所以才更加担心,这去了兵部是好是坏还是个未知数呢,希望皇上是真心实意为父亲好,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