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好不容易好了的云母又开始忙活起云天波的寿宴来了,两父子拦也拦不住只能叫人好生看着云母,没想到这没几天云母受不住了又不知休息,又给病了下去。
云家是个“女权”的家庭,两个大男人对于两个女人都是束手无策,没办法,谁让他们在乎呢!
“尘儿来啦,快坐!”
云母见到儿子自然是欢喜,连忙招手招呼云亦尘坐下。
云亦尘依言坐下:“母亲,身子可还好些了?孩儿给母亲带回来的药可有好好吃?”
云母和云亦言一样,都不爱吃药,每回家中女人生病,头疼的都是两个大男人。
果然就见云母眼神有些躲闪,避开云亦尘的目光,闷闷的来了一句:“那药好生苦,为娘哪里喝得下?”
就知道是如此,云亦尘摇摇头:“娘亲不吃药身子怎么能好?若是过几天言儿回来看见娘亲这幅样子,叫她还怎么能安心?”
一说到云亦言,云母终于笑起来,那和云亦言如出一辙的眉眼笑的弯弯的,叫人看了就欢喜。
“为娘总数着日子盼着言儿回来,原本以为会很久很久,没想到这一天就这么突然来了,倒叫为娘有些局促和慌乱了呢!”
云亦尘勾唇:“言儿定然也是这般想法,也正因为如此,娘亲若是不好好喝药,哪能好转起来见见言儿呢?”
“好好好,为娘喝药,你和你那妹妹一个样,变着法子骗我喝药!”云母话里责怪,眼中却没有半点不悦,一双儿女常伴膝下已经是个梦了,但看着他们这般懂事,言儿也有了一个好归宿,纵然现在死了,她也没有遗憾了。
“你父亲呢?他不是说今日回来用晚膳吗?”云母强撑着起来,云亦尘赶紧扶住。
提到云天波的却时候,云亦尘眼中的笑意微微淡去,但很微小,云母并没有看出来。
“军营里临时有个公务需要父亲过去,父亲让孩儿来告诉您今夜不过来了。”
“既是公务员那便让他去吧,只是今日为娘下厨做的莲藕羹,恐怕要尘儿你一人吃掉了。”云母说的坦然,但她眼中的失望并没有瞒过云亦尘的眼睛。
心中一紧,那个男人眼中只有天下,还是别人的天下!
云天波没有过来,云母心情也没有坏到哪里去,云亦尘一直在云母身边说话,哄得她眉开眼笑,心情也好了不少。
原本云亦尘是打算来告诉云母今日云天波说的那番话的,可是到最后从云母的院子里出来都没有把它说出口——算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个消息,还是等着那个男人自己和母亲说罢!
皇上难得出宫,虽说只是过个寿,但安防不能少一分,出发那日一大早,从皇宫到云府的一大段路程就已经被封,沿路都是凶神恶煞的官兵,驱散了所有想要看热闹的人。
驾临云府是瞒不住的事,与其偷偷摸摸的,倒不如正大光明的进去——云亦言是这样想的,也巴不得这样做,而齐修,大多都是不得已吧。
每以皇帝的身份做一件偏爱云家的事,就是为了以后保云家做好一层准备,虽然这样目标更大更容易引来别人的嫉恨,但从前父亲低调至此已然躲不过别人的陷害,那么今生自然不能重蹈覆辙,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云亦言坐在马车上望着被窗帘盖住的窗户,仿佛可以看透它似的一直盯着,从上马车开始就一言不发。
齐修就坐在她的旁边,也同样不曾开过口,但他转头好几次想要说话,都被云亦言的一个后背给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