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王清敏一笑:“贵妃娘娘只是性子急了些,何来说情这一说,嫔妾十来祝贺娘娘的,今天这样的好日子,娘娘心情也要好一些才是。”
“你倒是还算懂事。”齐修缓和下来,也知道今日是个好日子,这么一说便也只能算是阮舒妍运气好,他也累了,要回去歇息去了。
“既然王贤妃为你求情,那本宫就与你计较你的失礼,只若是还有下一次,谁也救不了你,知道了吗?”
阮舒妍惊愕的抬头,有一种难以置信感从她的眼里爆发出来,对于“皇后”这底气十足的话,她真的很不想接受。
可是方才“皇后”的眼神她不是没有吓到,直觉告诉她现在不宜和她硬抗上,于是阮舒妍决定,顺着台阶也就下来了。
“嫔妾遵旨!”其中的不甘不愿十分明显。
齐修也懒得和她计较,这群整日闲着没事做的都以为他是个好欺负的了,他可不是云亦言,当初……
齐修狠狠的一愣——他方才说云亦言?不过当初的云亦言又是怎么过来的?
蓦然想到已经远去的那个身影,齐修竟然有一股追上去看看的冲动……
齐修心里乱了,随意了打发了一下就坐着辇子走了。而阮舒妍和王贤妃身后的几个妃子是越发感到不情愿了——
每一次都是想要来看看阮贵妃如何给皇后使绊子,还以为她多有能耐,一开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如今越来越没用,好像根本就拿皇后不能怎么样了?
再这样下去,她们就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皇后承宠,然后再诞下皇子,成为未来的太后嘛?
当人漂泊在汪洋大海中,身边只有一块浮木时,会拼命地抓住那块浮木,就算是再微小也不会放手。但如果有一天这块浮木旁边又出现另一块,甚至比原先那块还要大时,出于人的本能,她们便会放弃那块浮木,转而投向另一块。
现在的阮舒妍就好比那块浮木,而另一块浮木是皇后还是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从云府回来之后,皇宫仿佛又恢复之前的样子,云亦言仍旧今日去那家明日去这家,期间去齐修宫里的日子也安排的十分妥当,让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当然,皇宫里的人似乎也十分听话,并没有出什么幺蛾子,这几日安静乖巧的都让云亦言有些不相信了。
不是云亦言不想做什么,因为这几天皇宫里忙的热火朝天的,都在准备迎接扶桑国来的使臣。
扶桑从十几年前就与齐国交好,最主要的是,齐修的嫡系姐姐是扶桑国的王后,两国感情自然是旁人不能想比的。而这一次出使齐国的使臣除了扶桑国三皇子,还有大批扶桑上等奴隶送过来,场面不可谓是不壮大。
齐修将这次宴会看的很重,风头甚至盖过了除夕本身节日的意义,不过这般大的日子,一向都会沦为各国使节来往的契机。
这一次也不例外,齐修的身份不合适,很多事情都是云亦言出面,这一出面才知道,原来事情比云亦言想象的还要复杂多了,宴会或许还是小事,主要是来往之人所有需要注意的细节,半点不能出差错。
扶桑国力不算强盛,因其地理位置险峻,住宿条件也因此十分糟糕,农作物活不了,粮食就很匮乏,而一旁农田土地肥沃的齐国就成了扶桑一开始最想要侵略的对象。
只是国力相差实在是太过悬殊,最后扶桑不但没能掠夺成功,还差点被云天波带领的军队灭国,最后选择和亲解决问题,也算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