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言这才恍然大悟:是她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这是国事不是个人所能左右的,帝王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事关江山社稷。若是全凭自己喜好做事,那必然是一个昏君。
云亦言有些恍然,齐修目光炯炯,眼中是帝王飞扬的自信,在提到艳姬这件事时,齐修满是胜券在握。
蓦然想起先前自己对齐修的偏见,云亦言有些愕然,稍稍将自己的目光移开了些。
“你知道出云结让目的不纯,为何还要让我去……”云亦言出声问道。
如果仅仅是拖延住出云结让,那么只需要一把迷药便能解决,可昨晚齐修的意思,可是让她和那艳姬好生周旋,似乎……想要从艳姬口中听到什么。
“你猜到了?”齐修看着云亦言。
“出云结让代表的是扶桑,艳姬给你下药,无非就是想要夺得你的宠爱,依我看,那媚药不仅仅是媚药吧?”
齐修眼中流露出赞赏,但也想起了那媚药,脸色有些奇怪:“那媚药已经解了,你觉得哪里不适?”
云亦言急忙摇摇头:“我也说不出来,但就是觉得怪怪的,今日一天脑袋都昏昏沉沉的,你可有看过,这媚药里面可夹杂着什么其他东西?”
“你多想了,药效已经过了,也许是还有些不适应,过一阵子便好了。”
齐修否认道,接着便要起来,云亦言一愣,想了想还是伸手去扶。
“太医说这副身子尚未全好,需要好好休息。”
齐修一愣,有些恼火道:“朕又不是女人,不能与女人相提并论。”
云亦言这才反应过来说齐修是个柔弱的女人这不是在找死吗,由此云亦言也不再多说,随着齐修去了。
齐修醒了,采茵高兴地准备晚膳,用膳之时二人皆不说话,很安静很安静,却能透露出一种难得宁静和谐。
食不言寝不语,云亦言很好的掌握了这一道理,直到与齐修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云亦言依然是背对着的——倒不是因为尴尬,只是云亦言有些矛盾,齐修这个人,总让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当然这不可能是爱或者感情,也正因为云亦言知道这不是,才更加寝食难安,她隐约觉得,有什么的事情正在一发不可收拾的发生,而那要发生的,她竟不确定是不是她想要的……
“云亦言……”
想着想着,齐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云亦言吓了一跳,继而回道:“嗯?”
齐修似乎有些话要说,偌大的一张床上两人依旧隔得远远的,他看得出来云亦言用完晚膳后便想走的,但不知道最后因为什么,她又留了下来。
最后,齐修话锋一转:“明日你安排艳姬和出云结让见面吧。”
云亦言疑惑:“我今日一天对艳姬不闻不问,最多是赏了些东西过去,你觉得艳姬她不会起疑?若是她见了出云结让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那你的计划?”
殿内安静了一会儿,继而传来齐修清丽又带着病态的声音:“朕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