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艳姬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而那个被称作不是刘奴的男子已经不在，室内一片狼藉，显然是激战过后的景象。

    王奴满头大汗面色潮红，正是与那刘奴酣战一番之后的狼狈，而出云结让，此刻正盯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生息的艳姬，眼中无悲无喜，也无半点起伏。

    而门外，站满了扶桑侍卫，正保护着里面的人，已经有人去追刘奴，但里面的狼藉告诉他们，人已经不可能被追上。

    “主子，王奴该死，请主子责罚！”王奴腾地一声猛的朝地上一跪，面如死灰。

    他怎么也想不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伴，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掉包了！

    若不是艳姬对他出手，他恐怕永远不会察觉！

    王奴浑身发冷，尤其看到出云结让那陷入沉思的表情时，他更是不寒而栗——只有他知道，每一次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定然是真正的怒了！

    艳姬是死不瞑目的，以至于到现在她还睁大着眼睛，尽管眼中已经没有了生息。

    她是被震碎脑颅死的，显然速度不怎么快，死前她曾遭受了极大的痛苦。

    看，这样一个美人，就算表情痛苦，双目圆睁，也有别样的美感……

    出云结让缓缓俯身，注视着艳姬的容颜，瘦削的脸上愈加结满冰霜，眼中早已看不见一丝人气，只留下彻骨的寒冷——可他看起来，却半点不见悲痛。

    他的确没有悲痛，他只是挫败，只是恼怒，恼怒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就被人暗算，挫败自己费劲心机，却在这分毫之中一败涂地。

    至于这个女人，不过是一个工具，工具用坏了，换一个便罢了。

    伸出手，出云结让抚平了艳姬的双眼，闭上眼睛的艳姬，表情不再那样狰狞。

    他想，也许今晚他会梦见她也不一定……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母后赏给他的第一样东西。

    “齐修，你很好……”

    依旧是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晚上吃什么一般平常，可这道声音却传的很远很远，远到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回去后去睚阁领罚。”

    王奴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就这样强撑着站起来，第一次觉得说话都那样费力：“属下遵命！”

    睚阁，那像梦魇一样的地方……

    最后，房中只剩下出云结让一个人，和一具尸体。良久，出云结让勾唇，笑的诡异，缓缓低头，朝那已经冷下去的苍白的薄唇，轻轻落下一吻。

    齐修得到暗卫回来的消息，依旧是晚上了，云亦言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才知道，原来齐修，用的竟然是这样一种方法。

    在出云结让面前杀掉他的人，那滋味，任谁也不会好受。

    况且依照齐修的意思，她将艳姬送回去的理由是——艳姬主动要求，明日再送回来！

    艳姬死了，找不到凶手，明日又要送回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来，这一招，用的绝妙！

    齐修的暗卫出手，云亦言知道断然不会留下半点痕迹，但不用猜也能知道是齐修下的手，也这因为如此，出云结让还要对“凶手”和颜悦色，甚至还要向“凶手”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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