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云亦言尴尬的咳了声,抽出了自己的手,有些语无伦次道,“不早了……睡吧。”
齐修身前一空,转眼云亦言便离他三丈远,莫名地有些失落感涌上心头。
云亦言没再说话,转过身去躺到最外面,意思很明显,齐修要睡到最里面去。
但齐修也没再说什么,难得的没有觉得云亦言在挑衅他,一言不发地睡倒,正要闭眼,却突然听见云亦言道:“这些日子我总来这,恐怕别处又要有不快了,你大概也有了解,这些人安宁不下来,从明天开始,我便召别人侍寝吧。”
反正也是一晚上的和衣而眠的功夫,云亦言乐意配合齐修,她也要有自己的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马上,就会有人按捺不住,再次对云家动手了!
齐修一时没有想到云亦言的“别有所图”,第一反应竟然是云亦言这个女人嫌弃自己了?
“这样也好,朕会安排好的,该有的环节不会出差错,你放心吧!”
云亦言皱皱眉,听出来齐修语气中有些不快,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便也不去想:反正这个男人也总是这样,她早该习以为常。
赶走了脑子里所有杂念,云亦言沉静下来,慢慢进入睡梦之中。而另一边左等右等云亦言说一句话的齐修,终于发现那人已经睡着,顿时一阵气结,颇有些赌气地也不回头,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着。
按规矩,扶桑使节会提前几日来到京城,然后在接待使的带领下参观京城各处,到了除夕宴结束之后,扶桑便没有再留下的理由。
大年初一是唯一一个连皇帝都不用做事的日子,往年是会有许多活动要做的,但今年却与往年不同,皇帝独处在养心殿,整整一日没有出门,连各宫妃子求见通通回绝。
而翊坤宫里的皇后,也同样如此,这样,有怎能不叫人多想?
也许今年的大年初一是近几年来过得最为平淡的一年,甚至说一连两天都没有什么动静,扶桑纵然脸皮再厚,现在也应该请命结束回扶桑才对。
可是第三日云亦言却并没有等来出云结让的求见,不贵她也不急,她知道是艳姬的事情让他们没有找到解决之策,但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她不介意多等上一会儿,反正结果也总是一样的。
只是云亦言没有想到的是,最后没有等来出云结让,却等来了云天波!
准确的来说,是等来了云天波上奏的折子,但这已经足够让云亦言惊讶了,除非是事关国家大事的事迫不得已下父亲才会冒着触犯齐修大忌的风险上奏折子。
云亦言顾不得什么,连忙打开折子细细看了起来,可最后却从最初的皱眉到慢慢舒展再到皱眉,最后变成一脸的哭笑不得。
她这个闲不下来的父亲啊……
合上奏折,云亦言嘴角微勾,将它随手放到成堆的奏折最上方,这些折子会被暗卫拿走然后送到齐修的寝殿里,奏折上的这些东西,还是让齐修自己去看吧。
其实这折子上有些话的确不太妥当,云亦言了解云天波的性子所以才能理解,但齐修不一样,齐修不一定能理解,有些话,算是敏感的词汇,很难不让一个帝王多想。
云亦言大概有些明白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相互的,她的父亲,到底在方式上有许多的不妥当,而她如今也在赌,赌齐修经历了这些事,有没有了朝中大臣的干扰,可以略微放下那话中的不妥当之处,能看到真正应该看到的。
但云亦言忘记了一件事,一件很重要的事——
“你要回去!”
“朕凭什么回去!”
“你不回去难道你要我回去?”
“总之朕不会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