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你给我放开!”
云亦言猛的一推,却因此碰到了齐修手臂上的伤口,吃痛之下放开了云亦言,只见她立即弹出几步远。
齐修捂着手臂,额间冒出了几滴细汗。这异样自然躲不过云亦言的眼睛,虽然很想拔腿就跑,但齐修那样子看起来不像是作假,况且这伤口还是因为自己。
“我去帮你叫太医……”云亦言转身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齐修喝道。
“这宫里宫外可都是阮植的眼线,你就不怕隔日便传出你行刺于朕的消息,届时再给你云家惹来祸端?”
果然只要说到云家的事云亦言便会犹疑不决,齐修眼见着云亦言停下脚步来,面色紧张,显然是信了他的话。
“你来给朕重新包扎,朕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齐修又道,不遗漏云亦言任何一个微妙的表情。
这要求并没有什么,且这是最好的选择。云亦言也不再矫情,走近来叫齐修坐下,又叫他自己拉开衣服,将手臂露出来。
掀开衣服的那一刻,云亦言纵然有些心理准备却还是皱了眉头,这伤怎的这般严重,她记得她从灌木丛摔进去时并没有这般严重的。
只见那手臂上的伤口足足有手掌那么长,一边还有锈红的干掉的血迹,另外伤口还冒着鲜红的血丝,显然是方才拉扯时不小心扯开的。
齐修倒没有什么,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便移开,不甚在意:“不用拿新的,将那纱布重新绑紧便是。”
相比于这道伤口,他更加在意此时坐在她身边的云亦言。
云亦言没有说话,只是手上加重了力道,立即迎来齐修的一阵抽气声:“你想弑君吗?”
“我就是怕你死在这里被人诬陷是弑君,否则你的伤我管那么多作甚?”
云亦言冷冷道,没有去看齐修,只是起身走向龙椅旁的红花木桌,俯下身去鼓捣了半天,半晌拿出来一个木盒子,待回到齐修身边打开,齐修才惊异地发现这里面居然是一盒子的伤药和纱布。
“这东西为何会……”
“闲来无事逛了逛你这养心殿,无意间发现的。”云亦言无所谓道。
“闲来无事?逛一逛?”齐修眼皮跳了跳,“朕看你是在找那块令牌或者兵符吧?”
云亦言拿着纱布的手一顿,倏地抬起头来,眼中尽是理所当然:“皇上不也翻遍了我的翊坤宫吗?”
“咳咳……”齐修尴尬的轻咳两声,转过头去。
云亦言见他这幅模样,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笑意,待反应过来立即冷下去,庆幸齐修还没有看见。
“你翻我的翊坤宫是为了什么,我那可没有什么兵符令牌,都是一些女儿家家的首饰珠宝,莫不是皇上女人做久了,喜欢上那些物件了?”
眼见着云亦言越说越过火了,齐修连忙转过头来佯装怒意:“好好包扎,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小心朕罚你!”
云亦言撇撇嘴,没有搭话,只是沉默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道:“你为何那般轻易放了夏美人?”
齐修蓦地抬头,准确地看见了云亦言眼中的那一抹浓重的怀疑,不知为何,他越发讨厌这样的眼神,但越讨厌,齐修便越不想承认。
“你想的没有错,是朕有阴谋,是朕想要利用长孙乐华来达到不为人知的肮脏目的,委屈你救人性命还要被朕拿来利用!”
齐修一把撇开云亦言的手,自己拿起那纱布转了起开,三下五除二绑好了伤口,一边穿衣一边起身:“别以为朕帮你是白白帮你的,过几日朕有一事要你配合,这是你救长孙乐华的代价!”
起初云亦言还有些莫名其妙齐修的突然生气,原以为是自己误会了齐修还有些不是滋味,只是听见后半句当即明白过来原来还有这一出来等着她,便也放下了那升起来一点奇异之感。